“你现在在哪儿呢?”谢清呈声音淡若寒水,听不出任何波澜。
谢雪道:“……看你不在,就去附近商场逛逛……”
谢清呈道:“少买点不必要东西。”
顿顿,又道:“晚饭回来吃吗?还是回家?”
“回——”谢雪噎。
她哥欠他什?
他怎下得去手?
谢雪很想回陌雨巷陪在谢清呈身边,把切都说开,去好好安慰他。但她也知道黎妙晴处理方法才是正确,谢清呈不是那种倾诉欲望很强人,他遇到事情习惯个人支烟静静地忍耐与消化。
他不希望有人触碰他疮疤,哪怕是为给他治疗。
思及如此,谢雪从小包里掏出面巾纸,擦擦眼睫上泪,正要把剩下抽纸放回去,她手机忽然响。
雪无甚好气地问管家:“他怎就忽然病。”
管家只讪讪地赔笑,脸不方便多讲无奈相。
谢雪不是那种会朝得志便欺辱佣人性子,见管家实在窘迫,就不再追问,而是将目光重新转向主楼。这次,她看到三楼落地窗前站着那个男孩子。
“贺予——”
贺予正在和个护士说话,因为距离遥远,谢雪并不能看清他脸上表情,但见他双手抱臂,完全是防御性姿态,护士则直低着头,似乎在和他道歉。他最后把脸从护士身上转开,远远地瞧见别墅大门口谢雪身影。
以前他问她回不回家,指是陌雨巷那个属于他们兄妹俩小屋子。
而如今,他问回不回家,指是她与卫冬恒新居。她成家,陌雨巷小屋里,便只剩他个人。
谢雪攥紧纸巾,出租车车窗里模糊映出她流泪倒影。
“喂?”谢清呈声音依旧很平静、磁性,带着些薄薄困惑,“怎不说话。”
谢雪忍着哽咽,忍到喉咙口发
“喂……哥?”电话是谢清呈打来,谢雪尽量维持着嗓音里冷静,不让他发现异样。
“你下午来过陌雨巷?”
“是、是啊。你怎知道?”
“……你把水果放在家门口。”
谢雪无声地猛力拍拍自己脑袋——她这个猪脑子!
几许静止。
贺予忽然抬手,将窗帘拉上。
谢雪怒而顿足,却无计可施,最后只得怫然离去。路上她越想越伤心,实不知自己哥哥那清心寡欲人,怎就会被贺予这小畜生骗到手,现在还被欺负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样子。
……她哥对贺予从来也不差,那多年,也没少关心他照顾他。那种关切程度在谢雪看来,已经远超过谢清呈对寻常病人在意。
而贺予明明是知道谢清呈婚姻不幸,许多年来过得孤单清冷,却还要去勾他毁他,做下那些比李若秋出轨还要过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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