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种相似,却犹如猫爪儿般,刺痛谢清呈心脏。
谢清呈几乎都有些光火:“你早该和们说——”
“你现在知道,你对亲近人隐瞒着病痛,他们会是怎样感受吗。”
谢清呈蓦地怔住。
他大睁着眼睛,看着老院长似笑非笑老脸,老头子笑起来和秦慈岩样不好看。
“怎?”
“有样东西,想交给你看。”老院长示意自己面前空椅子,“你先坐吧。”
谢清呈坐下,老院长起身,去给谢清呈倒杯热姜茶。
谢清呈虽不明所以,还是喝口,然后看着他:“院长,你要给什?”
院长从抽屉里拿出个信封,递给他,谢清呈打开绕线纽扣,牛皮信封里装着是沓纸,他把它抽出来,只扫第眼,就愣住。
谢雪看着谢清呈车子越开越远,“只是觉得心里闷闷,有些不舒服。”
“是不是天要下雷雨啊。空气里湿度大。”卫冬恒道,“你快进屋坐着吧。”
谢雪应,却没有动。
她站在那里,目送她哥哥车子尾灯在拐角处消失,直到那血般颜色已经不见,她仍目送。
谢清呈去第二个地方,是美育私人病院。
老院长慢慢地收回那份牛皮信封,里头洁白纸页全是他自己病例报告,报告上写满刺目字眼——
“肺癌中晚期”、“扩散”、“转移”……
“你家里人呢?他们都……”
“他们都知道。”老院长隔着镜片,双锐利又温和眼睛看着谢清呈,“太太,儿子,女儿……都清楚状况,花很多时间与他们沟通,最后们决定起面对这些出现在生命中小困难,们家人经历过很多事情……战争,批斗,平反…
他隔着纸页,与老院长对视。
老院长微笑着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读下去。
于是整整十几分钟,屋子里没有任何声音,最后谢清呈把那沓纸放回桌上:“为什不早点告诉?”
老院长笑而不答。
这老头儿是秦慈岩同学,读大学时候上下铺,关系好就和亲兄弟样。谢清呈直和他交流不多,这会儿才发觉老院长笑起来时候竟然和秦慈岩气质很像,也许那个年代专注于治学人,最终沉淀下来,都是样从容又宽和味道。
院长已经在顶楼实验室等着他。
二十管微缩血清,经过特殊处理,呈现浅蓝色,藏在设计过安全管内,管内有微缩针头,只要按窍门拧动管口,针头就会弹出,方便谢清呈在外自行注射。
“谢教授。”老院长抬眸看着他,“东西早就已经给你准备好。特殊野外注射器,非常轻便,易于携带。”
谢清呈伸手去拿:“谢谢。”
“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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