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地说：
“……你没和他吵起来吧。”
“时间紧，
只和他谈
公事，没什
可吵
。”
谢清呈心想也是，如果贺予从陈慢那里知道真相，知道自己和陈慢并没有过任何交往，反应
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看来他们确实除明天计划什也没沟通。
头发吹得快干，贺予闻着谢清呈身上浅淡幽冷气息。
谢清呈头发从他指隙间温柔地穿过去，缠绕上他手指，他在这绕指柔中讲完公事，他抬起眼，看向镜子里两个人。
谢清呈：“……”
“多吹会儿。”
贺予说着就打开开关，噪声响起，他站在他身后替他吹头发同时，自然而然地，就用微不可查声音对谢清呈快速道：“桌上纸，看到。段闻有说找你干什吗？”
谢清呈：“他说就是谈谈，不能不去，但看得出，他应该只是想试探，你不用担心。你呢？明天事你安排怎样？”
贺予：“也都已经安排好……”
名字纸，叠成朵白玫瑰，悄无声地放进自己胸口衣襟袋里。
刚做完这件事，他就听到浴室移门哗啦声响。
他倏地站起来，冲去卧室。
谢清呈已经换上衣服，正在擦拭着头发，见贺予忽然跑进来，他吓跳：“……你已经回来？”
贺予喉结来回滚两下，才发出声沉闷“嗯”。
时间越来越紧迫，八点就要到。
贺予低声说：“谢清呈……”
谢清呈也望着镜子里他：“……嗯？”
贺予环上他腰，镜中人也做出同样动作，他感觉到怀里人有轻微颤栗，他看着镜子又垂眸看向谢清呈苍白颈间。
他低下头，似情难自禁地吻向谢清呈下颌侧线，那缠绵就像谢清呈轻颤样，并非是逢场作戏装出来。
借着吹头发时间，贺予和谢清呈迅速沟通这天重要事件，以及明天该做事情。
贺予把自己放弃郑敬风作为配合人选，而救出陈慢情况和谢清呈说。
谢清呈在阵意外之后，接受这个安排——确实，除郑敬风之外，陈慢是最好选择。
谢清呈问：“他都知道情况吗？”
“都清楚。”
监控之下，距离太远，不便多说。贺予踟蹰间，忽然想到个办法。
他走过去，拿块雪白干毛巾，覆在谢清呈肩头，而后侧过脸去，温热微颤嘴唇吻下谢清呈鬓发。
“给你吹头发。”说着轻轻扯下他衣袖。
谢清呈怔之下，心领神会，垂睫，看不出任何表情地和贺予去洗手间里面。
镜子前吹风机接上，贺予站在他身后，高大身形紧贴着他裹着浴袍后背：“衣服都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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