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本、衣服等其他物品都没来得及带出来,不过也无所谓。还好带手机,还能打车回学校,还能和其他人联系求助。
他看着熟悉街景,不知道该怎办。
他不知道该拿叶迎之怎办。
顾惜惜虽然开始藏得深、手段残忍,但是现在他已经差不多知道对方底细、知道对方究竟想做什,还有胡星等人盯着她,这样想来也不是那难以对付。
可是叶迎之……他伪装得比顾惜惜好千万倍。自己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东西,想要做什,只知道,他绝对不可能是人。
叶迎之眼下正是脾性最好思维最迟钝时候,满腔满眼柔情蜜意简直要无处安放,迟筵向他要星星要月亮他都舍不得拒绝。
正温存着却突然被爱人把推开是真愣住,他坐起来看着迟筵转眼就迅速穿戴整齐,副要出门样子,仍是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只沉声叫着对方名字:“阿筵,怎?又出什事?”
迟筵直背对着他,不敢出声,也不敢回头,直到全部收拾妥当,将手机揣进兜里,才回头看叶迎之眼,然后用平生最快速度冲出卧室——家里只有他们两人,叶迎之抱着他进来时候,连卧室门都没顾上关。
叶迎之缓缓沉下脸。
他从迟筵方才回头那眼中,看到恐惧。
不堪,眼中却很是清明,方才意乱情迷已经尽数消得干净。
他没有回头,依然看着前方,只努力保持镇定,轻轻唤声:“……叶迎之?”
他声音依然沙哑,带着别样缠绻,甫出声连自己都不太习惯。
“嗯?”叶迎之慵懒地应着,愈发揽紧他,“宝贝你还醒着?想喝水吗?”
他说话时吐息喷洒在迟筵颈间,带着丝丝凉意。
怪
对他恐惧。
他望着爱人消失背影,垂下眼睑。
阿筵他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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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筵头脑片空白地跑出家门,直到跑到车水马龙大街上才歇口气,莫名觉得这幕似乎似曾相识。
凉得迟筵从骨头里都冷。
所谓美人乡是英雄冢,大概对于那种东西也适用,吃得太尽兴太满足太肆意,甚至心满意足到连伪装自己都忘。
没有人吐息会是那种温度,即使天生体寒也说不过去。
迟筵也忘不掉那声轻笑,那年夏夜在表叔家佛堂,在他又惊又怕又累支撑不住要昏过去时候,那个东西也是那样从后面揽着他,轻轻吻着他后颈,情不自禁地发出轻笑——连那笑声中为所欲为后餮足感都模样。
迟筵下子推开叶迎之环抱坐起来,跑下床。他衣服全部被叶迎之四散着扔在地上,他顾不得捡,直接把打开衣柜从里面随便拿套衣服匆匆穿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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