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母子搬回来时候迟筵正该上高中,需要学习,家里已经没有多余房间给他当书房,迟筵母亲就特意选较小间房做自己卧室,把大房间留给迟筵,里面摆着张米五单人床,靠墙放着衣柜,另边还有他书桌和个小书架。
宋锦已经不是第次来他卧室,随手翻翻迟筵桌子上书,泛黄而薄脆纸页上绘制繁复阵图看得他眼晕,图旁边篆书字也难以辨认,他勉强只能认出几个字。
“……以彼之骨,入此之心…
人在等着。”
“怎和小女孩似,男孩子要主动点,要不然都让别人抢跑。”外公笑,浑浊眼睛闪闪,随即像是想到什,眼中闪过抹怀念和悲伤,“你娘当初也是这样,和你外婆老笑她。”
迟筵赶紧插话讲起自己实习工作和学校事,将这个话题带过。不想让外公想起母亲后难过是个原因,还有个原因他不敢和老人说——他已经有喜欢人,从情窦初开年纪开始,直喜欢那个人。
至今他已经有七年没再见过那人,甚至得不到关于对方任何消息,爱恋却点点在心底发酵,丝毫不曾淡去,反而越酿越深。但他也知道不要说对方会不会有回应,离开迟家之后他和对方已经算作两个世界人,今生是否能再见还是个问题。以他现在身份,即使千里迢迢找去叶家恐怕也见不到那个人,更有可能是被叶家门外阵法拦下,进都进不去。
想到这里他握住胸前瓷瓶,悄悄举到唇边碰碰,神态中流露出几分伤感。
即使是现在,晚上睡觉时候还会不由自主地想念那人怀抱和气息,甚至有时半梦半醒间会恍惚觉得那人就在他身边,搂着他。甚至有时会觉得……那人在抱着他、吻他。但清醒过后也明白,那些不过是自己幻想甚或是妄想而已。
就这样按部就班地又过个星期,除周末应邀去宋锦家吃顿饭都切如常。宋锦和陶娟娟知道他家里还有外公在,每次叫他去吃饭都会给他装些已加工半成品菜回去,如四喜丸子、梅菜扣肉、红烧鸡翅这些,拿回去只要蒸蒸热热迟筵和外公就又能吃顿。
周三迟筵吃完晚饭正洗碗时候门铃响,外公去开门,来人是宋锦。
迟筵有些讶异,猜不到宋锦又来找他做什,擦擦手,招呼着把友人带进自己房间。
家里有三间卧室,间是外公和外婆以前房间,现在外公个人在住;间是迟筵房间;另间是迟筵母亲房间。母亲过世后外公曾提过让迟筵把房间腾出来当成他书房,迟筵说现在他房间就够用,拒绝。所以那间卧室通常都闲置着,只有迟筵打扫家时候会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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