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乡音很重，声音又轻又模糊。迟筵听不清她说
是什
，或者说不确定自己听得是否准确。他只觉得背后
凉，再抬起头时老太太已经拄着拐杖嗒嗒地走远
，很快就消失在街角处。
迟筵摇摇头，心里自
安慰说定是自己听岔。离得那近，又说那长时间话，如果老人不是人，自己肯定能分辨得出来。老人说可能是让他听劝，多陪陪家里老人，别等人没之后再后悔，子欲养而亲不待道理。
他转圈也没什收获，手机还是没有信号，他有些理解老板为什还在玩那种老式游戏机。联系不上宋锦，看看已经将近中午十点，便决定回招待所等他。
他回去路过村口时候正看见宋锦和昨天那小卖部老板正在起抽烟，顺便套话。迟筵走过去，宋锦向他轻轻摇摇头，意思是没问出什。
迟筵也跟着说几句，转问道：“老板，看那边有个傩神庙，挺有意思，你们这里跳傩是怎个跳法？”
心地拿出手机，正好发现有个信号，他心里喜，连忙拨给家里，这个时间外公应该已经晨练回来。
老人家行动慢，电话响五声后才被接起来。迟筵问外公是否切都好，告诉老人自己大概回去得晚，不用等他，晚上按点睡觉就好。他刚讲两句话，手机就又没信号自动挂断。
迟筵无奈地收手机，转过身去打算继续向前走，就见背后几乎紧贴着他站着个人。
是位老太太，不到迟筵胸口高，满头白发，穿着套老式黑色绣花缎子衣服，拄着根黑色拐杖，正抬起头眯着眼看着他。
所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因为外公外婆缘故，迟筵在外面遇见其他老人也会格外关照些，当下连忙弯下腰道：“阿婆，没撞到您吧？”也不计较老太太站在他身后差点吓他跳事。
小卖部老板开门做生意，明显很会说话，闻言便滔滔不绝地讲起来：“知道R城这面没有这个习俗，你们来们村都对这个感兴趣。跳傩主要就是为驱鬼逐疫，从正月开始每日清
老太太眯着眼笑笑，摇摇头：“少年是在给家里打电话？”
老人说话时带着浓重赣南口音，迟筵想会儿才反应过来老太太问是什，于是笑着回道：“是，打给外公，家里就他个人在，不太放心。”
老太太听后点点头，向下招招手，示意迟筵低下头凑近她。
迟筵不解其意，但还是照做。离得近，可以感觉到老人身上传来股长年纪独有有些腐朽气息。
老太太声音压得很低。很轻，在他耳边小声道：“少年人听婆婆话，趁着早赶紧走吧，不要让外公等着你。婆婆是老死，婆婆不会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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