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说句话,是“儿子,快走”。
时眼神,专注,平静,倾注着对自己幼崽爱。而在这期间,他没有向迟容看眼。
迟容向旁边让开两步,他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半蹲在迟远山床头,听见对方挣扎着,拼命吐出几个模糊音节:“……你……”
他问是“你母亲还好吗”。
迟筵定定看着他:“上大学第二年她就已经走。”
迟远山闭上眼,蜡黄枯槁脸上露出抹显而易见悲哀。他干枯手指动动。
迟筵注意到他左手除拇指之外四根手指轻微地向上抬抬。他是在算,在算母亲已经走几年。
仿佛受到感染,迟筵心中突然涌上阵莫大哀意。他不明白,上午时还意气风发切正常迟远山怎突然间就会变成这副油尽灯枯行将就木模样;更不明白迟远山为什突然间会变成这副作态。
迟远山重新睁开眼,专注地看着迟筵,仿佛在认真记着他如今模样,他嘴唇动动,却只发出两个气音。迟筵只能从他唇形判断出来,他喊是,“儿子”。
他努力地想要抬起身子凑近迟筵,却办不到这简单动作,最后迟筵看不下去,主动俯身过去挨近他,然后听见迟远山在他耳边吐出两个模糊音节:“快走。”
迟筵不明所以地转头去看他,迟远山垂着头,眼睛紧闭着,已然没有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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