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筵。”他叫着迟筵名字,“你知不知道以前为什故意要跟你过不去?陷害你,抢你东西,你是不是很讨厌?你是不是……恨?”
迟筵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面前人,现在迟容很奇怪。
“还记得以前只要欺负你,你觉得受委屈就会哭,可惜后来就没那容易哭,再怎欺负你你也不会再对着哭,你只会去找那个人。”他又笑笑,目不转睛地看着迟筵,“是不是这样?迟筵,告诉,叶迎之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把你弄哭。”
“从你回来,坐着叶家车离开那天晚上开始,就忍不住会想……你在叶迎之床上会哭成什样子。迟筵,那个病秧子能满足你吗?还是他虽然不行,但是有别法子折腾你,让你哭着求他?你怎求他,哭着叫他迎之哥哥?还是老公?”他向前走步,看着迟筵,眼睛里片暗沉,嘴角笑容似快意似嫉恨似怨愤,甚至有瞬间扭曲。
迟筵皱眉,向后退步,听到半便忍不住厉声打断他:“住嘴。”但迟容还是自顾自地坚持
迟筵突然想到自己十六岁那年,迟远山把他关在门外,在门里面对他说,“你以后不再是儿子。你和你母亲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回来”。
他去叶家别苑,想告诉迎之哥哥这个消息,想告诉他自己就要和母亲离开迟家,想问问他该怎办。到别苑之后却只看见许许多多穿着白色医护人员在小楼内进进出出。福伯告诉他三公子发病昏迷过去,正在抢救中。他只能站在屋外隔着忙碌医护人员看他眼,那人还是穿着件简单白衬衫,躺在床上,面容苍白,无声无息。
那是他最无助段时光。他甚至连等叶迎之醒来告别声时间都没有,就和母亲起离开迟家。
他又想起来上午在许家碰见迟容,迟容说过话。“奉劝你早点离开。”如今想来,竟然和迟远山最后说话不谋而合。
迟筵想起来房间里另个人,他站起身,看向迟容。迟容依然淡漠地在房间另侧站着,面对迟远山死也没表现出太多情绪,仿佛早有预料样,只看着迟筵眼睛确认句:“死?”
迟远山那个样子,确不像是能撑过今晚。
迟筵点点头。迟容就拉开门出去,向守在外面管家通报消息,然后重新关上门进来,望向迟筵:“他们还要几分钟才会进来。”
随即他轻轻蹙下眉:“你怎还不走?”
迟筵瞥床上迟远山眼,目光转向迟容:“为什?你们为什都让离开?”他现在已经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像他之前想那简单。迟容让他走理由可能也不是他想那样。
迟容却没有回答他话,反而看着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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