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学校？”老婶问，“不军训
啊？”
“今天去拉练，这会儿估计已经出发，”段非凡说，“
在这儿守
天吧，他家不情不愿
，谁知道还会不会过来。”
“他那傻逼儿子说话，”老婶说，“你别往心里走。”
“放心吧，”段非凡说，“几年前都没在意，现在更不会在意。”
有人停在门口摊位面前：“老板娘，帮称点儿牛肉，炖肉用。”
“你能不能不拱火？你属烧火棍儿吗？”段非凡说，“这种事你站那儿跟老张头骂架骂到管理员上班不就行？管理员过来转圈你看他还敢扣着货吗？”
“主要是咽不下这口气。”老叔在边替他闺女说话。
“早晚都得咽气！你就这
着急？”段非凡说。
“嘿你小子！”老叔喊嗓子，往他胳膊上甩巴掌，“他妈抽你啊！”
段凌在旁边下笑出声：“哪用站那儿跟老张头骂架啊，你过去说两句，等不到管理员上班老张头就让你给气下葬。”
“凌姐叫，不来不仗义啊。”大表弟说。
“段凌是你俩祖宗！”段非凡看着他，“你们给她供个牌位吧！她让你吃屎你加点儿糖也来碗是吧！不吃不仗义！”
“哥，”小表弟不高兴，“那你说们怎办，们来你骂，们不来她骂！”
“会儿就收拾她。”段非凡把车开回路上，绕到老叔那边侧门外停下，“下车！”
“们要不块儿去劝劝老舅？”大表弟说。
“来，”老婶起身过去，“给你挑块儿好。”
段非凡在店里待天，老张头中午时候坐门口吃饭，边吃边骂半小时，但只要没指名骂谁，段非凡就当无事发生。
下午就在后面通道跟奔奔玩，顺便给它拍照，凹几个造型，还去市场外面小摊儿上买两双最小小孩儿袜子
“你上班去，”老婶儿推段凌把，拿过她手里衣服，“走走走走……”
“请你吃早点呗，”段凌看着段非凡，“车就在外头，会儿送你回学校。”
“走你！”段非凡说，“今天不去学校，请假。”
段凌走之后，宋老板和小李把货卸完，跟老叔站在后头抽烟聊天儿。
段非凡和老婶在店里把东西都收拾好。
“你在想屁吃，”段非凡说，“滚回去上课！”
车重新开到老叔店后头时候，双方参战人员已经各自退回，但老张头方还站在后门瞪着这边。
宋老板和小李开始卸货，段凌拿着段非凡扔在地上衣服过来：“穿不啦，都是泥汤儿……”
“你不上班吗今天？”段非凡打断她话。
“上啊，”段凌看他眼，退后两步，指着他，“你别吼啊！你吼个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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