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截儿？”付坤很快地接
电话。
听到付坤
声音时候，付杰顿时有种想流泪冲动，尽管付坤沙哑声音里满是疲惫，他还是感觉到阵暖意。
“身体好点儿没？”付杰按按眼睛。
“嗯。”付杰应声，看看桌上放着小台历。
“
明天过你那边谈事，晚上起吃个饭？”吕衍秋说，“聊聊你那个计划，有时间吗？”
付杰犹豫几秒钟：“有时间。”
“那说定，明天下午到你们医院接你下班吧。”
“好。”
可是他最终什
都没有说，家里像是被消音世界，所有人都沉默着，甚至他和付坤之间都没话，感觉就像是他们相互看对方眼，都是对父母伤害。
蒋松把给他带回来晚饭放到桌上，在下铺床沿上坐会儿之后，叼着根烟又出去。
家里事他告诉蒋松，蒋松什也没有说，没有多问，也没有安慰。
这样让付杰觉得轻松，他现在最害怕也最不需要，就是安慰。安慰根本没有任何作用，这不是几句话就能解决，只会让他觉得心烦意乱。
他现在脑子里转着只有担心，担心老爸老妈，担心付坤，担心这个曾经带给他温暖和欢乐家。
妈在边突然捂着脸哭出声，付杰顿时像是被人用打夯机砸下，疼得五脏六腑都缩成团。
“妈，”他声音很低，鼻子阵阵发酸，“对不起。”
老妈没有理他，只是哭，最后站起来跑回屋里。
屋里传出来痛苦哭泣声让几个人都沉默。
“这件事，”老爸站起来，“们没办法接受，无论从哪方面都没办法接受。”
“杰，你是不是不舒服？”吕衍秋大概是听出他声音里疲惫。
“没，有点儿困。”
“……那你先休息吧，明天见。”
第二天付杰请假时间到，他按时去医院，但直有点走神，被刘医生点名骂好几次。
下午事少些时候，他去走廊上给付坤打个电话，如果付坤在家，这个时间家里应该只有他个人。
深深负罪感让他几乎要崩溃。
手机在响，付杰把抓起手机，尽管他知道现在付坤晚上在家时候给他打电话可性能微乎其微，却还是有隐隐期待。
不是付坤。
付杰身体里因为期待而爆发出来力量下被抽空，他有些无力地按接听：“喂。”
“杰。”吕衍秋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付杰回到学校时候，跟医院请两天假，呆在宿舍里躺着言不发。
直到他回来之前，他都没能跟老妈说上话，虽然他知道说什都没有用，但还是想说。
妈，错。
妈，对不起。
妈，不要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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