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
手机没人接听，他只得又给老爸手机拨
个电话，欠费停机。
“哎！”付坤有点儿无奈，老爸永远是不停机就想不起来交费，
年得停十二次机。
付坤看看柜台上电子钟，中午，老妈应该在家，他按下家里号码。
他可以给老妈发短信，也可以过会儿再打。
但不知道为什
，他还是拨家里号码。
“笑什呢？”小胡也莫名其妙地问句。
“
弟有强迫症。”付坤乐得停不下来。
“你弟？”小胡愣愣。
付坤从来没跟他提过家里人，父母，弟弟，全都没提过，小胡大概是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嗯，弟，”付坤拍他肩，“快开，这种时候不能愣着，你得挤，你要不挤，咱俩晚上都还得在这儿呆着。”
他帐上。
他算算钱，打算转部分回家里。
小胡开着车，他坐在副驾驶上闭着眼睛。
听说上回是开车摔成那样之后，小胡直不放心他再开车，付坤也没跟他争，小胡这人脑子转得慢，不过心眼儿挺好，做事也认真。
车开两个多小时，小胡转过头问他句：“是去建行吗？”
拨号音响起时候他突然有些害怕。
心跳有些不稳，每次呼吸呼气时候都像是要把身体里氧气都吐出去，吸气时候却有些无力。
拨号音只响三声，三声过后，付坤已经开始感觉到窒息。
他手些发抖，把电话从耳边拿到眼前，正要按下挂断时候，电话显示已接通。
听筒里有声音，他听不清是什，也听不出来是谁，手抖得很厉害，他
“谁说，交警会来把们拉去交警大队。”
付坤又是通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他不知道今天自己这是怎，跟被点笑穴似。
银行里存钱汇款人很多，柜员机前都排着长队。
付坤排半天队才总算是轮上，他从自己卡里给老妈转过去五万。
钱转过去之后，坐在银行椅子上给老妈打电话。
“嗯。”付坤应声睁开眼睛。
车已经开进市区，满大街音乐和红色各种装饰透着强烈过年气氛。
以前付杰最烦这个时间上街，说是走哪儿都是那两首歌，刘德华个劲唱恭喜发财恭喜你发财，要不就是中国娃娃喊，祝大家新年恭喜恭喜发财……
“什叫祝大家新年恭喜发财？是语文没学好还是耳朵有毛病？每次听到这句都听不下去，满脑子都是这句，老琢磨是不是有语病，年年都这样，还老忍不住跟着哼哼。”
付坤想到付杰郁闷样子，突然乐，冲着窗户外边儿傻笑半天。这会儿正好堵车，外边儿挨着他们车个骑摩托车人让他这通笑给弄愣，莫名其妙地瞪他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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