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酸又涩口感,但转而舌尖又开始泛甘,久久不散,感觉起来有些类似中国酒醪——大概浊酒就是指这种,米酒液态发酵后没经过过滤和蒸馏,里面有着渣状物。
听说以前小孩子就喝这玩意当饮料,确实没多少度数。
他就浅浅抿口,多半还是为礼貌,他这种严格自律人般不会对烟酒感兴趣,而福泽直隆很喜欢,闭好大会儿眼才说道:“能不能喝得惯?可惜不能用清酒招待你,大女现在只准喝这个……”
北原秀次将酒碗放下,客气道:“别有风味,还不错。”他说着话脸上神色更同情——你那个恶霸大女儿连你也要管吗?你可真够惨,不过估计她应该还没发疯到连你也打,说起来还是那几个小最倒霉。
“喜欢就好。”福泽直隆似乎很有谈天兴趣,又给他添些,笑问道:“对,北原君也习练过剑术吗?”
剑士?
北原秀次腰板不由挺直两分,想起雪里转述她妈妈话——流酒鬼,二流剑士,三流大夫,四流厨子,五流老公。
老婆口中二流剑士?虽然是夫妻之间调笑之语,但能把剑士放在前面,想必应该是有些实力。
不过他细心感觉片刻,却没发现福泽直隆身上有凶厉之气,和冥想战中浪人剑客气质完全不同——莫非不是般强,已经达到返璞归真地步?
福泽直隆见他若有所思却不答话,不由哑然失笑道:“还不明白吗?”
“练过段时间。”北原秀次说得很含糊。
“是在哪家道场?听二女说北原君剑术流派很驳杂,在很多家道场进行过练习吗?”
“不,都是对着书自学。”
“自学?”福泽直隆神色认真些,
北原秀次端正姿态,客气道:“请您指教。”所谓学无止境,不懂就问从不丢人。
福泽直隆指指脑袋,笑道:“剑士要用脑子啊,北原君!这店里就这多人,三女对有心结,不会到这里来,那除你,你觉得剩下还有哪个会敲门?”
北原秀次口气梗在胸腹之间,好阵胸闷——还以这中年大叔实力高强到有什气感、秘技之类,比如十米之内飞花可闻,落叶可听,原来只不过是养帮咸蛋女儿,没个讲礼貌。
这真是让人无话可说!不过转而他又有些同情,有这帮女儿怕也是够闹心,真是不容易。
“开个玩笑,北原君,来,请用!”看着他样子,福泽直隆笑起来,举着酒碗示意共饮。北原秀次端起酒杯看眼,发现酒很浑浊,里面沉沉浮浮着许多绿色棉絮状物体,还闪着微光,让整碗酒泛着琉璃色,而眼见福泽直隆已经口干,正闭目陶醉中,便也少少抿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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