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很般,离书法名家差距很大,但看上去似乎能让人感受到书写者坚定意志,仿佛在书写时就准备将这作为自己人生信条。
阳子注意到,随口道:“这是祖父写,听说那时他破产。”
“破产?”
阳子正忙着洗茶涤器,小脸上神情很专注,应道:“好几十年前事,好像是事先没想清楚就开始做什,但因为没想清楚所以坚持不下来,然后就失败,无所获,白白浪费六年时间,后来想明白就写这张条幅又重新开始,然后才有今天,所以挂在这里,心情浮躁时就会来看会儿。”
神乐治纲和她说过次,但她没怎往心里记,不过当时是在乖乖点头,绝对乖巧小孙女——陈芝麻烂谷子事,那时她那个便宜老爹都没出
室。
阳子挽着北原秀次往里走,心里超级开心,她给关半个月,想见北原秀次都想疯。要是北原秀次没来东京还好说,距离颇远还能忍忍,但这就隔个区就很难受,现在终于见到,真是满腔喜悦。
北原秀次这才想起来还有外人,回头瞧眼发现送他来轿车、司机、秘书全消失,感觉略有失礼,又向阳子问道:“神乐先生在吗?”
他觉得是阳子约他,但这来人家家里,也有必要去打个招呼,而阳子甜甜笑道:“不在,欧尼桑,但祖父说晚上回来起吃饭,让先招待你。”
北原秀次表示理解,活到神乐治纲这份上,不知道多少人指望着他吃饭呢,忙点也应该。
阳子已经顾不上管他那个爷爷,只是拉着北原秀次叽叽喳喳说话,给他介绍这里切……
北原秀次随口应着话,顺路也参观下神乐家,发现挺朴素——以大银行家资产来说,挺朴素,没什看起来特别名贵装饰品,但十分整齐,切有条有理,家里仆佣也不太多,但很守规矩,行动间十分有秩序,更不多言多语,个个面色严肃,很职业。
两个人到大客厅,北原秀次正准备去坐下,但发现阳子没停,挽着他沿着曲形楼梯上二楼,最后把他带到间和室,这才请他坐下,然后又开始请仆佣张罗茶水点心。
北原秀次盘腿坐好,看百次郎眼,发现这货趴在门口,并不敢进来,大概是以前挨过骂,再四处瞧,发现这里摆设颇为陈旧,格局好像是房子主人平时独处思考静室,感觉自己来这里有点不合适,但想想阳子也不是外人,或者来这里招待自己是想表示出种亲密态度,说明自己到这里并非客人,那似乎也没毛病。
他脑子里面转悠着念头,目光无意间落到和室挂着张条幅上,时没挪开眼,仔细看看,只见上面写着串汉字:三思而后行,行而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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