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点儿累,实在不想回去做。
牛肉面?叉烧饭?杂豆粥?不行,早上刚吃过杂豆粥……单人麻辣小火锅?酸辣粉?杂豆粥?怎又杂豆粥,那难吃……炸酱面?烩饼?杂豆……粥?杂豆粥?杂豆粥?杂豆粥?杂……
“嘿!”程博衍烦躁地拍巴掌方向盘,这东西就跟脑内单曲循环似旦开始就停不下来,满脑子都是杂豆粥。
前面有车堵着,他等着时候拿过手机,拨奶奶家号码:“奶奶,吃吗?”
“吃,”奶奶嗓门儿很大地喊,“你下班啦?是不是没地儿吃呢?过来奶奶给你做!”
“就为这个啊,”程博衍边往病历上写着,边说,“您做理疗也样,告诉他们,大夫说,车接车送,什活儿也不干,全得好吃好喝伺候着。”
“行!就这说!”大叔拍腿。
“您这动作别再这猛,您得拿着范儿,慢慢来。”程博衍说。
大叔离开之后,程博衍看看时间,站起来活动几下之后又往诊室外面看看,已经没有病人。
下班。
地想要回复下,但晕头涨脑地点删除,再想回条时候,下个病人走进诊室。
“大夫,”个大叔进来,扶着腰坐下,把张片子和病历放到他桌上,“之前来过,这个片子你给看看?”
“看看。”程博衍从旁边拿个小腰枕放在大叔背后。
“就昨天端盆儿水打个喷嚏,抻,就疼得不行,腿都疼,动不。”大叔又把病情说遍。
“您看,您这三四五节都是突出,腰椎间盘膨出,您这腿疼应该是压迫到神经……”程博衍给大叔解释着。
“差不多半小时能到吧。”程博衍笑笑,又看看,前面不像是正常堵车,挤着堆人。
挂电话,他下车往前往走两步想看看是怎回事儿。
辆红色车停在右边车道上,再往前点儿就是斑马线,帮人就站斑马线上喊着。
被堵着
他换好衣服,灌大杯凉水,走出诊室。
出医院大门没走几步,天上就飘下雪花,程博衍拉拉围巾,小跑着进停车场。
车上广播很悲痛地告诉他,回家路堵快公里。
他盘算会儿,拐上另条路,往奶奶家那边儿绕路回去,没那堵。
路他都听着广播,心里琢磨着晚上该吃点儿什。
“那这怎办?该怎治啊?”大叔皱着眉问,“要手术吗?”
“您这个情况没有手术指征……”程博衍摇摇头,“您得去们理疗科做治疗。”
“不手术啊?”大叔似乎有些失望。
“怎您还想手术啊?”程博衍笑。
“手个术他们都得围着伺候,”大叔啧声,“享受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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