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完
，没有瘤子，”项西冲他笑笑，站起来，“你下班啊？”
“下班，”程博衍点点头，“那个……
身份证，你寄
？”
“收到？操这
久才收到？”项西啧
声，“就听说把身份证扔邮筒里邮递员能按地址给送回去，看来是真啊。”
“年前收到。”程博衍差点儿要脱口而出句谢谢，想起来身份证是项西寄，但也是他偷，这才赶紧咬住。
接着就不知道该说什，转身想走时候他又停下，这个实在是没忍住，他指指项西眼角创可贴：“这玩意儿是从脸上长出来？”
脸色还是不好，状态感觉挺消沉，个儿倒是挺高，但伸得老长腿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很消瘦。
胃镜检查结果不好？
“不用带，人赶紧回来就行，对有个事儿老忘跟你说，”老妈在电话里说，“你身份证寄回家里来，是怎回事儿？”
“嗯？”程博衍愣愣，“身份证？”
“是啊，年前就寄回来，忙着老忘跟你说，”老妈说，“是不是有人捡到给扔邮筒啊？”
还有病人。”
下午病人直多，程博衍从很饿忙到不饿，最后快下班时候都感觉自己快成仙。
最后个病人离开时候，程博衍发现下班时间已经过四十分钟，他换衣服，拉开抽屉看看，找出个巧克力派，两口啃，走出诊室。
“程大夫下班啦。”个小护士从他身边跑过。
“嗯。”他笑笑。
项西先是愣下，手在眼角摸摸之后乐：“是啊，熟就摘下来，还会再长，上次是哈喽猫，现在是叮当猫。”
程博衍看他自己乐半天，最后转身往扶梯走过去，实在是不知道还能说什。
“程大夫。
“……大概吧，”程博衍想想，“放着吧，新身份证都用着。”
挂老妈电话之后，程博衍犹豫下，走到项西身边。
项西发呆挺投入，程博衍在他身边站半天他都没抬头，最后程博衍清清嗓子：“你检查完？”
“哎？”项西抬起头，看到他时候有些吃惊，“程大夫？靠说是哪个傻逼这无聊站边儿上看发呆呢……”
程博衍被他这话说得不知道该怎接。
“今天还挺早啊，看刘大夫还在忙呢。”小护士跑着进电梯。
程博衍伸个懒腰，又活动下胳膊，摸出手机给老妈打个电话，老爸明天要出差开个什会，他答应今天回去吃个饭。
“能回？”老妈接电话。
“刚出来，要带什回去吗？”程博衍往楼下走，内科那边病人也没几个，他走两步，在扶梯口停下。
项西正低头坐在椅子上，拿着手机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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