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厕所……”项西推开门探进脑袋。
“这个不用汇报。”程博衍说。
“不是汇报这个,”项西指指自己脸,“是想问,创可贴你给撕掉?”
程博衍有些无奈地过去打开门,推着他走到电脑桌旁边,拉开抽屉拿出个小袋子:“都收拾到这儿,要用自己拿。”
“太好,”项西像是松口气,挑半天拿出张轻松熊贴上,“以为这些都弄丢呢。”
但项西问,他却并不能完全确定。
也许在这些之外,还有些别什,比如项西身上那种野草样生命力,挣扎着也要从黑暗里探出头去努力,带着自卑和无奈那种倔强……当然,因为这样背景,这小子毛病也相当多。
要不是开始对程博予那份愧疚,他是不会把项西带回家来。
不过就算在愧疚之外还有同情和某种欣赏,项西跟他格格不入生活方式和习惯,还是没两天就让他感觉有些扛不住。
人设和画风都不样,自己生活节奏全都被打乱。
床头柜里有瓶红酒,他拿出来给自己倒杯,打算再看几页书就睡觉。
伸手拿书时候他看到扣着放在书柜里相框,犹豫会儿,他把相框放正,手撑着书柜,对着程博予看很长时间。
你对这好是……为什啊?
项西这句话还在他脑子里来回响着。
是啊,为什啊?
“你这毛病跟洗手差不多吧,”程博衍转身准备回卧室,“强迫症。”
“不是,”项西很快地回答,“不是。”
“那是为什?”程博衍回过头,“你要觉得这痣不吉利,点掉不就行,你这些年买创可贴钱都够点十回。”
“这痣不能
“哥。”卧室门突然被推开,项西裹着棉筒探个脑袋进来。
正在撑柜沉思程博衍被吓跳,因为直个人住,他没有锁卧室门习惯,般就是虚掩过去,虽然项西已经在他这儿住两天,他还是被这冷不丁出现动静惊下。
“敲门。”程博衍撑着书柜转过脸说句。
“哦。”项西脑袋缩回去,把门关上,接着又在门上敲两下。
“……什事?”程博衍关上书柜门,放下手上酒杯。
他开始就跟项西说过,有自己原因。
答案就是程博予,虽然他认为自己对这个直都不喜欢弟弟并没有多少感情,似乎不应该因为项西声哥就有这大触动。
但事实却确是因为那声哥,因为在停车场里那个跟程博予相似眼神,程博予在最后日子里看向每个人带着祈盼和渴求眼神。
仅仅因为这些吗?
项西不问,他不会去想,答案他已经给自己,不会再去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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