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论有人看到还是没人看到,很多时候都会无能为力。
这就是程博衍对项西说那个摄影师拍照片感觉有些不舒服原因,这些内容呈现在眼前,在惊讶,感慨,同情,或者是愤怒和鄙视之外,更多感受是无能为力。
于是那些东西意义,在很多时候也许只是撕开些人伤,让另些人疼,之后再归于平静。
回到住院部,还在走廊这头,就
“明天上午再来也行。”程博衍说。
“程大夫,你说,如果这关节不换,是不是就只能等死?”大叔皱着眉问。
“不至于,”程博衍笑笑,“这个不死人,就是行动受影响,会疼,比较难受。”
“那爸这情况吃药行吗?”年轻人问。
“这个没什药能治,”程博衍看得出大叔家里经济状况应该不是太好,父子俩都穿得很破旧,“之前吃那些活血化淤和止痛药可以吃点儿,但那个只是暂时缓解下,主要是大叔年纪大,情况又比较严重,那天片子给大叔说过,塌陷严重,间隙几乎没有,所以考虑换关节。”
自从项西在砂锅饭打工之后,住院部小护士差不多每天都会在他家订餐,程博衍跟着吃两回之后,小护士订餐时候都不问,只要他在,就直接给订。
而且每回都是同样菜,程博衍没说什,虽然对于他来说,菜太咸,油也大,味精估计都用勺搁,吃完下午都口渴,不过就当是支持项西工作吧,吃完这两天再说。
快中午时候没什事儿,他上个厕所,到住院部后面花园透透气。
花园里有不少病人,天暖就出来转转,偶尔有认识病人会跟他打个招呼。
顺着小石子路转会儿,估计项西差不多要过来送餐,他准备回办公室去。
年轻人沉默会儿才说:“最便宜都得小十万啊。”
“明天早些来,梁主任上午都在,你们再让他看看,他经验丰富。”程博衍说。
程博衍又跟他俩聊几句,没有安慰,他离开时候父子还坐在长椅上愁眉不展。
这种无奈让他想起项西。
在平常人看不到那些角落里,有很多人孤单地守着自己艰难和无助。
刚转身,旁边有人叫他声:“程大夫。”
“嗯,”他先应声,转头看到是个大叔,坐在旁边长椅上,看着有些眼熟,“您是……”
“上星期看门诊是你给看,”大叔想要站起来,身边年轻人赶紧过去扶他,他拍拍自己大腿根儿,“那天说是得换关节。”
“想起来,您坐着坐着,”程博衍点点头,那天他给大叔说过,如果不放心,再过来找主任给看看,“今天是过来找主任吗?”
“来晚,”大叔说,“主任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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