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不会喝醉,陷入这无力防卫……”项西站着,低着头,脚跟着节奏在地上轻轻点着,“把自以为是梦嚼碎,吞下这座城市卑微……”
屋里下安静。
项西嗓音清亮中带着略微金属音,这两句唱出来听着突然有种空荡荡感觉。
苍凉。
程博衍靠到沙发背上,看着项西脸上不时略过淡淡光斑,不知道为什会突然蹦出这个词。
“你怎不唱。”项西啧声。
“你唱个就唱个。”程博衍说。
项西看他眼,想想,让宋给找首歌。
“不怎会听歌,就会唱几首,”项西小声说,“唱得不好你……就笑吧,反正看谁唱你们都笑来着。”
“是,”程博衍乐,“们以前还说应该录个专辑,专为各种心情不好人服务。”
,都是挺好相处人,虽然话题插不上嘴,在边听着也不算难受。
也没人对他这个“沙县打工”有什异样眼光。
程博衍朋友都跟他样,人都挺好。
就是唱歌都有点儿吓人。
收集这堆跑调走音破锣嗓子朋友还真挺不容易。
“以为在向上飞,忘在往下坠,你要闭上危险嘴,紧紧抱着你安全腿……”几句过后,项西突然抬头,打个响指,声音跟着音乐下扬起来,“就让大雨敲打脸,阳奉阴违风太阴险,从不跟随,有要去方向,怎会在乎这点点伤……”
夜里行走从不害怕,寂寞让听见心里话,在颠簸路上埋葬青春,愿承受,所有理直气壮罪……
程博衍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认真去听个人唱歌,当然,这也跟他身边能把歌唱得让人愿意听实在不多有关
前面几首歌唱完,轮到项西,他接过程博衍递过来话筒,站起来轻轻清清嗓子。
“听听项西是不是们这个阵营。”陈胖边给鼓掌边说。
项西笑笑,听到音乐响起时候,他突然就不太紧张。
这道歌他和馒头都挺喜欢,在网吧玩游戏时候,俩人都爱戴着耳机晚上就循环这首。
前奏响过之后,项西闭闭眼睛,突然有种回到从前,跟馒头块儿混着那些日子里。
“哎这15岁嗓子……”宋拿个话筒破着嗓子吼完首洋葱,坐沙发上咳半天。
“变声期呢,”程博衍在边脸严肃地说,“要注意保护。”
“嗯,不唱,”宋笑着说,“项西要唱什?帮你点。”
“……不唱,”项西往沙发里缩缩,虽然屋里就这些人,但成为焦点还是会让他不自在,“听就行。”
“唱吧,”程博衍笑着说,“他们唱成那样都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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