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程博衍
本正经地说，“没准儿会留个大疤……哎哟那你这脸上要用创可贴遮
东西可就多
，要不改用眼罩吧，
那儿有个，给你在上头挖俩窟窿……”
“有你这样大夫
！”项西喊声。
程博衍拿出小药箱，从里面找小瓶烫伤膏出来：“消消毒抹点儿这个就行，不会留疤，看把你急。”
“急是因为留疤，”项西坐在椅子上，老实地仰着脸等着程博衍给他处理，“急是因为你损。”
程博衍笑笑，拿瓶生理盐水，用棉棒蘸往他那个小泡上抹抹。
项西从旁边抽张纸巾在嘴上擦两下，又把手上油也蹭蹭。
“你看你这人，做饭你洗碗时候居然把碗全扔……”项西笑起来。
程博衍吃饭时候直没看项西，因为洁癖治疗专家直在把漏出去汤浇回锅里，他受不。
这会儿看着项西笑脸时他才突然看到他眼角创可贴下方有个红色小点儿。
“你脸怎？”程博衍凑过去想看看。
这弄，”项西拿筷子拌拌饭，“没办法，项小西专治洁癖。”
程博衍没再看他，转过头边看电视边吃，不过吃两口之后还没忘夸奖下项西手艺：“挺好吃，比上回做强太多。”
“您真好养活，”项西叹口气，“这玩意儿要在店里让顾客吃估计能把店给砸。”
饭有点儿夹生，水大概放多，夹生中还带着水，香肠倒是蒸熟，但被浇头盖，咸。
做浇头卤汤不知道是什成分，估计是蚝油兑水，里面还放点儿姜末。
“哎，”项西皱皱眉，只眼睛眯缝起来，“玩骨头手就是
“脸？”项西往脸上摸把，手指碰到那个红点儿，顿时咧着嘴抽口气，“哎这个啊，拿姜末爆锅时候让油溅着。”
“刚怎不说？疼？”程博衍走到他面前，手捏着他下巴往边扳扳，“看看。”
“还成吧不算太疼，有点儿火辣辣，”项西说，“抹点儿酱油就行。”
“什抹酱油贴土豆片儿都是瞎扯，”程博衍皱皱眉，“这是溅油还是泼油啊，这大个泡……”
“那怎办？”项西说，又有点儿紧张，“会破相吗？”
说实话这饭做得依旧不好形容，但能看得出项西很用心。
“真比上回好，”程博衍又认真地吃口，“看就是砂锅饭学过徒。”
程博衍本来想把这锅饭吃完，但没成功，锅底儿糊，糊能有快两公分厚，难为项西那锅卤汤居然还能从这种厚度糊饭里顺着裂缝漏出去。
“这锅得扔啦。”项西吃完，抹抹嘴。
“嗯，”程博衍看他眼，“这个锅也扔得，不好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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