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程博衍在他身后开
口。
“嗯？”方寅转过头，“您叫
？”
“方寅？”程博衍看着他。
方寅跑进病房
时候，项西还靠在床上用腿垫着本子往上写字，
抬头就看到方寅从包里掏出相机。
“哎。”他叹口气。
方寅对着他按两张：“继续写。”
“快走，”项西低头往本子上划两下，听到方寅按下快门声音之后抬起头，“收工吧？”
“能吃东西吗？”方寅收好相机，“要不给你买点儿吃？”
“没！”大叔拍拍轮椅扶手，“就藏这根让你给扔！”
“扔得好，”程博衍鼓鼓掌，叫过去洗碗刚回来护工大姐，“别让他再抽烟，刚又偷偷抽来着。”
“你真是没治！”大姐过去推着大叔就往病房走。
“还要看会儿风景！”大叔喊。
“病房里看去吧，”大姐说，“你出来就为抽烟呢！还看风景这
高雅！点儿也不注意健康！”
懒洋洋地说，“都拍好几天，还没拍好？”
“没有特别有感觉，还想今天再补两张，”方寅说，“你今天休息？”
“不休息，请假，”项西说，“腿上钢钉要取出来，下午手术。”
“哦，这样啊？”方寅想下，“过去看看你吧。”
“看屁，你是想过来拍两张吧？”项西看看时间，犹豫下，“现在马上来还行，中午大夫过来之前你就得走，不想让人知道。”
“不用，说是要空腹8小时，早点都没吃呢。”项西说。
“那行吧，取钉子好好休息，”方寅拍拍他肩，从包里拿出个信封放到桌头柜上，“前几天钱都在这儿，先走，过来看你时候会给你打电话。”
“嗯。”项西把信封拿过来塞到自己放在边包里。
程博衍站在病房门口，看着方寅从里面出来之后跟在他身后。
方寅走到电梯口，按钮，又掏出手机看看时间。
程博衍笑笑，也往病房走过去。
经过电梯时候，门开，里面急匆匆地跑出来个男人，挎着个黑色大包，差点儿跟程博衍撞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人连串道歉，然后往病房那边大步走。
“没关系。”程博衍看着那人包，皱皱眉。
是个摄影包。
“行，马上到。”方寅说。
程博衍吃完饭，回办公室把手头病历弄完，然后去病房，路上碰着躲电梯口窗边个病人，正坐轮椅上偷偷抽烟。
“大叔，”程博衍过去把他叼着烟把拿下来，扔进旁边垃圾桶里，“说多少回！”
“哎！”大叔很心疼地往垃圾桶那边伸伸手。
“烟盒呢？哪儿弄来烟？”程博衍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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