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瞬间湿润,项西滚烫眼泪在他掌心里烧着,程博衍站着没动。
“馒头没有跑掉,直以为他已经回家,但他还在,他没跑掉,”项西嗓子有些发哑,“在新闻里看见他,在个假酒黑窝点里打工,今天去看,说他直被老板打……”
程博衍总算知道为什项西住院几天都盯着电视新闻看。
“没有人管他,要不问句,人都没想起他来,”项西声音带着颤,“谁会管他啊,连故事都没有人看,他打哪来,要去哪儿,为什停在这儿,谁要管谁想知道啊!”
“也样!”项西用力抓着程博衍手,指尖掐进他皮肤里,声音嘶哑着,“哪儿来!要去哪儿!在干什!想要什!看故事人最后也不想知道!他们谁想知道!他们要看就是这个人!他在打滚!他怎都爬不起来!”
脸,给客人上完菜正往店里边走边抬手擦着汗项西背影。
店里小工只有小z个人,除上菜,他还要负责收拾和些杂活,扫地,倒垃圾,洗碗,人多时候上菜慢,他会被客人骂,收拾桌子慢,他会被客人骂,很多时候他都会被骂。
但他般都沉默着。
中间还有几行字,程博衍没有细看,直接看下面照片,这张里没有项西,只有老板和老板娘和在店里跟他们拉扯着几个人模糊身影。
这几个人砸掉店里几撂砂锅之后,小z给打个电话,让帮忙报警,之后他再也没有出现在这家店里。
“项西,”程博衍弯下腰,抽出直按在他眼睛上手,在他脑门儿摸摸,看着他眼睛,“你哪儿来谁也不需要知道,你要去哪儿你在干什想要什,都知道,真,知道。”
项西眼睛红着,瞪得很大,盯着他看很长时间才说句:“你会走吗?散戏就走。”
程博衍轻轻叹口气,直起身,手在项西脑袋上轻轻抓抓:“不会。”
项西没再说话,伸胳膊紧
他工作丢。
“都是这样吧,”项西闭闭眼睛,“置身事外看个故事,这个人跑出赵家窑,后来呢,后来他病,后来呢,后来他带着病去找工作,后来呢,后来他被麻烦找上门,丢工作……哦,这样啊,好惨……怎努力,怎努力,怎努力都没有用,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想知道,因为这本来就不关他们事。”
项西闭着眼睛,偏着头,程博衍还是看到他湿润睫毛,眼角小滴泪滑下来,滑过泪痣,最后滴在腿上。
“你这努力,这努力,这努力,”程博衍跟着他话说着,伸手轻轻摸摸他泪痣,“知道。”
项西没有说话,抓住他手按在自己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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