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公车回去吧，也没多远，你别跑
。”项西说，这回不是因为尴尬，也不是不好意思，
确是不想再让程博衍折腾。
“那……随便你吧。”程博衍笑笑。
项西换裤子，穿上鞋在门口站
会儿，转过头看着程博衍：“这话说过，说过好多遍……从来没有人对这
好，无论大事还是小事，都没有过，……什也帮不上你……”
“项西……”程博衍在桌上轻轻敲两下，想说什，被项西打断。
“但是如果有什事儿，只要能做到，为你没二话，”项西看着他，“真，虽然可能不会有这样事儿，但只要有……”
项西松开他时候眼睛还是瞪得挺圆，瞪会儿他又突然把衣服往桌上铺，抓过桌上笔，半个人都扑到衣服上。
快写名字。
但手抖得厉害，这个不止次做过动作今天却让他莫名其妙地紧张，半天都没敢往小熊贴上落下去。
就那趴桌上捏着笔。
“帮你写？”程博衍声音从旁边传过来。
姓名贴，缝上去，”程博衍往电脑桌沿上靠，伸长腿，“哎，眼睛都要瞎。”
“你缝上去啊？”项西瞪大眼睛。
“嗯，小学劳技课缝个沙包之后就再没这缝过东西，”程博衍笑着说，“怎样？”
“这玩意儿哪儿来？”项西还在吃惊中没回过神来。
“小外甥女，”程博衍用手指在小熊上弹弹，“幼儿园小朋友都用这个，给她买几个，还好姐要自己往上绣名字，所以买是空白，这个是拿漏，能接受吧？你创可贴全是这风格呢。”
“项西，”程博衍走过来，站在他面前，“像以前那样就行。”
项西没说话。
“像以前那样就可以，”程博衍说，“想说什想做什不用多想，当然脏话还是不能说，
项西迅速把笔扔到桌上，跳到边，屁股坐到椅子上，眼睛还是看着地板。
程博衍拿过笔，弯腰在衣领上写下他名字。
“好。”程博衍看他眼。
“嗯，”项西应声没有动，过会儿又过去拿起衣服仔细看看，“你字写得真好。”
“谢谢，”程博衍笑，“送你回去？”
“能！能！”项西用力点头，手紧紧捏着衣领上小熊，“非常能！”
“写名字吧，”程博衍说，转头看到桌上几张纸，他顿顿，很快地把纸都脸冲下地拿到边，“别再画框啊，缝这个要命。”
项西没有说话，盯着衣领看很久，然后突然往程博衍面前凑，用力搂住他。
这胳膊搂得很用力，项西几乎用全部力量。
程博衍被他推得靠着桌子往后仰仰，然后轻轻在背上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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