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
下，他慢慢走到自己卧室门外。
门开着，不用进去就眼看到正横着趴在自己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项西。
他有些无奈地皱着眉往门框上靠。
“项西。”他叫声。
项西吧唧下嘴，闭着眼睛没动。
他今天晚上心情其实不太好，刘大夫病似乎不轻，挺长段时间，他吃东西都说没胃口，经常感觉疲惫，又发过几次烧，但总说没事没事，就是累着，也没时间去做个检查。
程博衍之前跟他通个电话，总算是逼着他答应明天来医院检查下。
刚到医院时候，就有同事大肠癌去世，早期症状都被忽视，程博衍想到这事，就总有些不安。
半夜有两个住院病人，他处理完之后随便趴桌上眯会儿，天亮就出医院，他要回去换身衣服洗个澡，今天还得接着上班。
试着拨下项西电话，还是关机。
是柠檬味儿，但带上程博衍气息之后，就变得特别，他挺喜欢闻。
靠近程博衍时候也是，带着体温这种程博衍牌柠檬味儿更让人放松。
他趴在床跟游泳似地蹬蹬腿，又伸着胳膊划拉几下。
舒坦！
程博衍晚上不太忙时候本来想给项西打个电话，但想想又没打，发个短信，问项西弄好没。
“项西，起床，”程博衍继续叫他，进屋去把窗帘拉开，打开窗换气，“起来领死。”
窗台上几盆花昨天晚上项西应该是没忘浇水，叶子都立着，他拿小水壶去接水，来回走几趟又浇次水。
项西还是没醒，程博衍看看时间，他还要去上班，于是拿起茶几上盒纸巾往项西脑袋上扔过去。
项西睁开眼睛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哪儿，眼前枕头看着也不是自己，他迷迷瞪瞪地抬手揉揉眼睛，接着就觉得自己全身都酸痛得
回到家，他去楼下门卫那里，问问门卫自己钥匙项西有没有拿来放着。
“没哦，”门卫说，“昨天就是
值班，没有你家钥匙放过来，不过经常跟你块儿来那个男孩儿上去没有下来。”
“……哦，那备用钥匙你帮拿下吧。”程博衍愣愣，项西没走？
门卫进里屋拿他备用钥匙出来，让他签个字，他拿钥匙上楼。
打开门时候屋里很安静，客厅里没人，他换鞋，看到门口衣柜里挂着项西衣服，边搓着消毒液边往书房看眼，也没有人。
项西没回。
晚些又发个，还是没回。
他看看时间，没到12点，项西应该还没睡，于是他把电话拨过去。
居然是关机……没电？
程博衍无奈地叹口气，拿个病人家属给香蕉剥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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