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心里直担心项西压到骨折肩,他晚上都没睡踏实,快天亮时候睡会儿,连泼泼叫早都没听见,还是项西把他晃醒。
“要迟到,”项西拍拍他脸,“你今天上班吗?还是请假?”
“上,”程博衍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睡过头?”
“没太过,晚二十分钟,把做早点时间睡掉,”项西说,“你得出去吃。”
“那你……”程博衍坐起来,手上伤口有点儿充血发涨,他把手举起来。
“只有赵家窑那边能证明你是被捡,也是在那儿长大,”程博衍捏捏他耳朵,“先问问都要什手续。”
“嗯,你告诉要跑哪些地方,自己去问就行,”项西突然有些兴奋,说着话就想翻身,“那……”
“别乱动,”程博衍按住他,“先打听清,需要你本人去时候再说。”
“要不要先去拍照片,身份证那种?”项西问,“上回拍还是办展宏图那个假证时候……你说,要是能办下来,多大啊?生日是什时候啊?就用项西这个名字吗?要不要改?平叔说就姓项,那姓就不改吧,方便以后找父母,那西呢?要不要改呢?不过都叫惯……”
“都听你,你想怎改就怎改,”程博衍关掉灯,躺到枕头上,侧身搂搂他,轻声说,“现在先睡觉,折腾晚上。”
没地儿可抽。”
“就……说顺嘴。”项西揉揉鼻子。
“今天警察是不是挺亲切,”程博衍放下书,“没你想那可怕吧。”
“那个张警官人挺好,”项西笑着说,“说话特别和气……对!”
“嗯?”程博衍偏过头看着他。
“会儿自己吃,你早点也没什吸引力,吃不上
“嗯,晚安。”项西说。
“晚安。”程博衍在他脸上亲下。
项西虽然说晚安,但却并没有马上安下去,又小声念叨地说很多话,程博衍闭着眼听他说着,时不时应两声。
直到项西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没动静,他才把项西受伤这边胳膊调整下角度,舒出口气。
项西睡觉挺老实,晚上只有次想要翻身平躺,被他推回侧身。
“今天问他,说这情况,还能不能找到……父母,”项西扭着头,“他说这事儿不归他们管,但是跟说可以找户籍科还是户籍什问问,找父母不定有希望,但是身份户口什说不定能办下来,就是可能手续麻烦……”
“是?”程博衍想想,“明天找人问问。”
“找谁?”项西问。
“同学,朋友,还有……病人家属,”程博衍慢慢地说,“估计还要跑跑赵家窑。”
“为什?”项西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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