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个事儿。”项西靠着门框。
“……说吧。”程博衍大概对他这种没事儿就凑浴室门口聊天儿行为无奈,边洗边说。
“今天海哥送回来,”项西看着他屁股,“问,你是不是男朋友。”
“什?”程博衍有些吃惊地转过头,头上泡沫差点儿甩到项西脸上,“他怎知道?他说什?”
程博衍吃惊反应让项西有些意外,在他印象里,程博衍除对“不卫生”之外所有事都很平静。
“买这多?”项西看看他,有些担心地蹭着转过身面对着他盘腿坐着,“是买活蚂蚱?”
“嗯,”程博衍皱皱眉,“还蹦着呢。”
“那你怎做,”项西捏起个蚂蚱看看,“脑袋翅膀都去啊?你干?”
“让老板给处理,要不能买两斤,买少他不帮弄。”程博衍叹口气。
“真难为你。”项西把脑袋凑他身边,在他胳膊上蹭蹭。
这盘油炸蚂蚱不知道程博衍做多长时间,又是怎做,但这大概是项西认识程博衍之后他做菜最棒次。
蚂蚱炸得金黄酥脆,外焦里嫩,还很细心地在旁边配几片生菜叶子。
项西捧着盘子坐在沙发上,红着眼睛边吃边往沙发上掉渣。
“吃半就行,”程博衍坐在他旁边不停地从沙发上捡着渣子,“现在天儿燥,容易上火。”
“不能留,留会软,软就不好吃,”项西说话还带着鼻音,“这盘统共也没二两,都吃得。”
当初说出那句“就是你说那种变态”时,平静得就像是在做最平常自介绍。
看着他现在这个样
“哎,”程博衍推开他,“嘴油别往身上擦。”
“你都是玩过蚂蚱人,”项西笑起来,“还在乎这个呢?”
“没办法,就是这不改初心,”程博衍拍拍他,“你慢慢吃吧,去洗个澡,折腾身汗。”
项西没有把盘蚂蚱都吃完,只吃半,昨天刚吃那多,今天又吃,他还真担心会上火。
把半盘蚂蚱放回厨房里,他又仔细地收下沙发和地板,确定没有渣子才走到浴室门口敲敲门,把门打开。
“少吃点儿,软就软,”程博衍继续捡着渣子,“冰箱里还大包呢……你吃东西能不掉渣儿?”
“不能,”项西夸嚓口咬下去,“嘴哭豁。”
程博衍叹口气:“要早知道盘蚂蚱你能哭成这样就买蚕蛹。”
“蚕蛹好啊,”项西吸吸鼻子,眼角还有些湿润,“蚕蛹好吃,再买点儿蚕蛹吧。”
“……就这二斤蚂蚱已经要半条命,蚕蛹你就想想得。”程博衍拿过张报纸铺开放在项西腿上接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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