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会儿带你去吃。”许主任笑着说。
“是请你们吃,请客。”奶奶重申遍。
程博衍拎着小溪跟许主任走在后面,项西扶着奶奶胳膊在前面走着,奶奶对买进补食材兴趣挺大,走得挺快。
“奶奶您腿真利索,”项西说,“走这稳当。”
“每天都活动,早上起来就活动,晚上还活动下,”奶奶说,然后又回头看看后面,压低声音,“以前都撞树,博衍不让,现在撞得少,现在都跟人块儿扭秧歌。”
“飞去?”项西没听懂。
“就这……”程博衍胳膊夹着小溪站起来,“这飞。”
“这是挎个兜呢。”项西看着在程博衍胳膊里笑得很欢实小溪。
“喜欢?”程博衍弯腰在他耳边小声说,“也可以这挎着你。”
程博衍当着奶奶和许主任显得过于亲密动作吓项西跳,掌把他给推开:“边儿去。”
倒杯水递到项西手边,“喝水,坐会儿吧。”
“谢谢阿姨。”项西赶紧接过杯子,他不口渴,但还是仰头就灌半杯,然后抹抹嘴。
“手表戴着呢?”许主任看到他手腕上表,“看着挺合适呢。”
“特别合适,”项西晃晃手,“每天都戴着,没事儿就挥手打个公交车什,擦汗都定用左手擦。”
“这嘴。”许主任笑笑。
“撞树?”项西吓跳,“脑袋?”
“哎哟傻小子,”奶奶笑起来,“后背撞,其实挺舒服,博衍不让,说伤骨头……家里大夫多吧,就事儿多。”
“听着后背都疼,”项西反手摸摸自己背,“您还是扭秧歌吧,多好啊,还好看。”
计划本来是陪许主任买东西,结果出门时候变成四个人个孩子,奶奶要跟着,说是请客,会儿大家买完东西去吃粗粮大餐。
“粗粮?”项西愣愣,顿时想起程博衍杂豆粥,阵悲哀,“就玉米面儿和各种豆子什吗?”
“是啊,有营养,不过都是粗粮细做,”奶奶马上解释,“很好吃。”
“营养在细做过程中已经流失。”许主任在身后说句。
“你不要打岔,”奶奶回过头,“反正人家是杂粮,你们这些搞营养就是啰嗦。”
项西有些不好意思地也笑笑,坐到沙发上。
小溪正在沙发那边趴着,他坐下,就立马爬过来,抓着他胳膊拽:“手表!”
“嗯,手表。”项西没跟小孩儿接触过,被小溪软乎乎手抓,不知道该怎办,就只能看着她在自己手腕上又抓又抠。
“小溪跟舅舅去买糖好不好?”程博衍过来兜着小溪肚子捞,把她拎起来抱在怀里。
“好!牛奶糖,”小溪马上说,“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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