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宁谷很有兴趣地凑过去。
“小孩子不能喝。”疯叔抱着杯子躲开。
“反正明年就死,”宁谷说,“
疯叔画画很难看,几根线条实在没能让宁谷看懂狞猫到底是个什东西。
只记住它主人叫连川。
主城杀人如麻冷血无心鬣狗。
他没有心!疯叔说。
但是他有狞猫啊。宁谷有些羡慕。
“来,给你预测下。”疯叔站在他小屋门口冲宁谷招手。
“不。”宁谷弯腰进他小屋。
疯叔小屋远离大家居住庇护所范围,在金属坟场深处,用不知道什机械哪几部分搭,远看像个倒扣碗,近看像个倒扣破碗。
不过疯叔说这个像龟壳,还给他画过。
他知道很久以前,大概久到开天辟地以前,到处都有很多植物和动物,龟就是种动物。
要这想也不是不行,不过黑雾外面世界只有主城,现实总是残酷,疯叔又说。
“有没有觉得?”钉子捡起小块平整金属片,巴掌大小正方形,能映出人脸,他翻来翻去地看几眼,塞到自己肩上挂着皮兜里。
“有。”宁谷紧紧衣领,这里虽说常年大风不停,但总还是会有风大和风小区别。
他跳下钢架,往前走。
“去哪儿?”钉子边继续翻找边喊着问句。
“给你算好,”疯叔进屋,把火炉上烧着个水壶拿下来,给他倒杯水,“要听听吗?”
“不吧,”宁谷说,“22岁时候你给算卦说活不到20岁。”
“你怎知道你真22岁呢?”疯叔说,“万你其实才19呢?”
“那明年就死呗?”宁谷往椅子上倒,看着他。
“谁知道呢,”疯叔给自己也倒杯水,从兜里摸出个小布袋子,抖点儿不知道什东西到水里,“活着还是死……们可能早就死呢。”
但后来切都消失,人们对动物记忆越来越少,还能说得出来为数不多那些动物,也慢慢变成传说中上古神兽。
现在只有主城显贵们能拥有少量人造宠物,或者几株只能在特制容器里生长小花。
不,还有只狞猫。
那是野兽,真正野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整个域内域外世界里唯只,凶残敏捷,来无影去无踪……
疯叔说,当然也给他画过。
“别跟着,”宁谷说,“回来去找你。”
“你是又要去找疯叔吧?”钉子说,“传染,少跟他聊。”
宁谷回头笑笑。
疯叔是个脸被胡子和头发埋葬大叔,因为看上去太不正常而被人叫做疯子,其实接触之后就会发现,他不仅仅是看上去不太正常。
他就是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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