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哭啊,”钉子说,又压低声音,“再说,不哭,他们怎能信话。”
“你又演戏?”锤子也压低声音。
“舌湾里头,”钉子用几乎出口就能被风
“比如呢?”直抱着胳膊站在边团长问句。
“黑雾外面是什啊,鬼城有多大啊,他……”钉子顿顿,这些都是宁谷从小到大疑惑,“他父母是谁啊,除主城和鬼城,还有哪里有陆地啊……挺多。”
团长也叹口气。
“是不是还没有他消息?”钉子小心地问。
“车没来,”李向说,“没有人去主城,也就打听不到消息。”
“你俩从小起东游西荡,”李向坐在桌子旁边,看着钉子,“有时候几天都不见回来,都去哪儿?”
“几个庇护所们都转,”钉子说,“有时候就在别人那里睡,还经常去垃圾场找东西……你们不都知道吗?”
“那有们不知道吗?”李向问。
钉子愣愣:“不知道?”
“不知道。”李向看着他。
钉子在疯叔小破屋门口坐着,这是第四天,脸被风吹得都麻。
疯叔直不在屋里,不知道去哪儿。
钉子怀疑他是不是自己出去瞎转,被黑雾里游荡那些原住民给吃。
有脚步声从屋后绕过来,钉子先是阵惊喜,接着很快又失望,这脚步声太熟悉,是他亲哥。
“吃东西。”锤子扔过来盒淡黄色小方块,这是他去主城时候弄回来,比鬼城东西好吃。
“哦。”钉子抹抹眼泪。
钉子回到疯叔小屋门外时候,锤子还坐在那里等他。
“问你什?”锤子看着他。
“也没问什重要,”钉子眼睛还有点发红,他扯开护镜,又抹抹眼泪,“但是有点奇怪。”
“怎?”锤子有些吃惊,“你怎还哭?”
“不知道……”钉子犹豫下,“舌湾?”
“到舌湾哪里?”李向继续问。
“舌头尖那里啊,”钉子脸茫然,“不过也不经常去,宁谷说那边容易碰上原住民,死都没人知道。”
“你以后也不要去,他胆子大,你也跟着他瞎跑。”李向叹气。
“他也不是胆子大,”钉子趴到桌上,鼻子突然有点儿酸,“他就是好奇,什都想知道。”
“不饿。”钉子说。
“团长找你呢。”锤子在他旁边坐下。
“又不知道宁谷事,找干什?”钉子说,“而且之前他不是已经找你问过宁谷在主城事吗?”
“不知道,”锤子在他头上扒拉两下,“也不是太急,你有空就去找他,说不定是他有宁谷什消息呢。”
钉子没等他这句话说完,就已经跳起来,裹着风就往庇护所那边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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