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操……”他闭着眼睛轻轻说
声，整个脑袋都像是炸开，疼得他忍无可忍，热水也没能让这种疼痛有丝毫减轻。
最后他关水，湿淋淋地从浴室里走出去拿起手机拨个电话。
“张医生，”关泽坐到地毯上靠着墙，“私人接诊吗？”
张兴是他
同学，关系不错，关泽之前资料也都是他整理出来，约去检查也全是张兴处理。
“怎
？”那边传来张兴声音。
“后悔什？”
“后悔就这跟着像胡闹样。”
“没想过，”关泽没再让林耀说下去，他语调突然有点急，“先不跟你说，好像想拉肚子。”
没等林耀出声，关泽那边已经挂掉电话，林耀拿着手机愣半天。
拉肚子？吃面条吃坏？
“是不是什？”关泽问。
“你知道想说什啊你就不要。”林耀很紧张地坐起来。
“不要跟家里说。”关泽声音很低,但很清晰，语气还是很坚定。
“为什？”林耀有些不明白，“就觉得吧，这样天天藏着掖着太难受,你那边不用操这个心还说算，总得给媳妇儿个交待吧。”
“你以前不是说你还顾不上想这些吗？”关泽喝口茶。
“头疼死，止疼片儿完全无效，”关泽手指在自己头上下下敲着，“你有什好方子解救下？”
“怎个疼法？”
“没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点敏感，关泽今天直有些怪怪，他说不上来哪儿怪，就觉得跟平时不样，这种改变让他很不踏实，但细想又觉得没什。
想太多？林耀很烦躁地坐起来下床，去浴室洗个脸出来，在屋里转几圈，打开房门，他打算去楼下陪老妈看会儿电视。
关泽冲进浴室时候差点撞上门框，头痛欲裂感觉让他有些撑不住，胃里由于头痛产生强烈呕吐感也难以招架。
他扑在马桶上吐时候觉得天眩地转，腿都有点支撑不住，抖得厉害，他不得不用手死死撑着墙以防止自己摔倒。
几分钟之后，胃里已经吐不出东西，关泽打开喷头，直接靠墙站着兜头冲着热水。
“以前是顾不上想，就想能跟你好好地谈次，想着能有个开始，不去想结局，”林耀叹口气，“可是现在也得想啊,总不能就这直下去吧。”
“那问你，你妈要不接受呢？”关泽问句。
林耀皱皱眉,没有出声，想很长时间他才下倒回枕头上：“不知道，妈那个性格，会是什反应真没法猜。”
“你爸呢，你哥呢？”关泽又问，停会儿才又说，“先别想这些，你都没想好怎面对这种局面呢。”
“关泽，”林耀盯着墙上灯，“你会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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