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还打你呢?”邱奕回过头。
“就打过次。”边南嘿嘿笑两声。
“哪个妈啊?”邱奕问。
“还能哪个妈,亲妈啊,边馨语她妈叫阿姨,”边南笑笑,“管人家叫妈不给人添堵。”
“车来。”邱奕拉他把。
“哎,”边南围着他转圈最后跟他面对面站下,盯着他又看会儿,“好像是第次跟你这站着说话啊?”
“是?”邱奕左右看看,往对街走过去,“那边有个公车站。”
“哎,也是头回这跟你溜达不用搀着你啊,还有点儿不习惯呢!”边南啧两声。
如果算上第次邱奕用警棍砸他,他俩认识也算认识学期,可这里边儿除去打架挑衅时闪而过并肩,剩下就都是边奕个多月都没能站直状态。
“你还有这爱好?”邱奕把胳膊伸到他面前,“那你搀着吧,不过瘾你可以背着,不介意。”
邱奕拆完石膏,穿上边南买回来鞋试试,还挺合适。
“颜色喜欢?”边南弯腰看着鞋,“还有款带点儿荧光绿,你要不喜欢这个就拿去换那个荧……”
邱奕斜眼儿瞅瞅他,边南也盯着他:“怎,你不是喜欢荧光绿,自行车都刷绿漆。”
“所以你给买双红袜子是什意思?”邱奕站起来往楼下走,“不该给买双绿袜子?”
“没绿啊,大红大绿反正是家,觉得红也挺喜庆,庆祝你终于能走路,”边南跟在他身后啪啪鼓会儿掌,“庆祝庆祝,热烈庆祝。”
“是空调……”边
“信不信掌下去你直接转身回医院给你胳膊打石膏。”边南往邱奕胳膊上拍巴掌,脆响。
邱奕没理他,走到站台看站牌。
“打车吧,这热天儿挤什公车啊,”边南懒洋洋地靠着广告牌,突然发现邱奕胳膊被他拍下地方居然留下四道红印,他凑过去看看,“靠,没使劲儿啊。”
“现在还疼呢。”邱奕在红印上搓搓。
“扯吧你就,”边南靠回去,“你这就是太白,不经打,弹你下估计都能看得出来,你要像这样,妈扇耳光都挥挥衣袖不留下个指头印……”
邱奕有个多月没用两条腿走路,从诊室走到医院门口用老半天,直低着头看自己腿。
“怎?脑袋太沉,直就没抬起来过。”边南站在路边问他。
“没,就觉得有点儿不适应,”邱奕笑笑站直,“你手机用下,给二宝打个电话。”
“……哦,”边南瞪着他,半天才从兜里掏出手机,“操,你跟样高?”
邱奕没理他,拨电话问邱彦毛笔字写完没,告诉他再过半小时他们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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