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妈不是让你别乱动?”边南很不爽,指着他,“你是不是觉得发烧很有成就感啊?”
“那怎喝水啊?”邱奕有些无奈。
“行行行,”边南把杯子递到他手里,“赶紧喝躺好。”
邱奕低头慢慢喝口热水,看着他:“你怎跑来?几点?”
“不知道,十点多吧,”边南听着邱奕这说话沙哑声音就浑身不舒服,“你这破锣嗓子快别说话,听着难受。”
所以当他听到邱奕迷迷瞪瞪地喊出这句时候,有些不知道该做出什反应,他也想不到邱奕会来这句。
是梦到妈妈?
“是,”边南把邱奕前额头发往后拨拨,“是你边大爷,当然你要是想认当干……爹,也可以。”
“……边南?”邱奕睁开眼睛,声音沙哑,带着鼻音。
“操,你嗓子怎哑成这样?”边南听就吓跳,“不说申涛陪你去医院?怎还这样啊!”
手还挺暖和,才又伸过去在邱奕脸上轻轻碰碰。
“邱大宝……”边南不知道是该叫醒邱奕还是就这坐床边参观他睡觉,所以声音并不大,但叫两声之后他还是决定把邱奕弄醒,于是隔着被子抓抓他胳膊,“邱大傻子?”
邱奕很低地哼声,本来就皱着眉拧得更紧。
“喂,”边南在他脸上轻轻拍两下,“你边大爷不记前嫌来看你,你快睁眼儿给爷笑个。”
邱奕动动,闭着眼睛不知道嘟囔着什,但最后两个字边南听清。
邱奕喝几口水,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往下缩回被子里,没再说话,只是用被子蒙住半张脸,只露出眼睛看着他。
“老看着干嘛。”边南被他看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这头天还冷战着,第二天又连夜顶风冒雪地扑过来探病,真是情深意重好情郎。
邱奕还是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你找揍呢?”边南指着他瞪眼,接着才又顿顿,“哦,是让你别说话,行吧
“哎,”邱奕皱着眉,从被子里伸手往他胳膊上拍拍,“没事儿,你先别急。”
“能不急?这马上就哑巴,”边南啧声,抓着他胳膊塞回被子里,“别乱动,会儿再加重。”
“帮倒点儿水吧,”邱奕缩在被子里哑着嗓子说,“渴死快。”
“等着。”边南转身跑出房间。
轻手轻脚接杯热水回到房间里时,邱奕已经坐起来,靠在床头。
“……妈妈?”邱奕轻声说。
妈妈?
边南愣。
在他和邱奕之间,妈妈个词出现频率低得可以忽略不计。
邱奕妈妈不能多提,大概是因为会勾起想念,而且无意中骂个操你妈还会被揍,而边南自己妈……有还不如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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