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回去吧。”安赫发动车子,突然有点儿后悔问这句。
“嗯。”那辰看上去挺疲惫,上车就靠着椅背闭上眼睛。
直到安赫把车开到他家小区,那辰才睁开眼睛,往窗外看看:“到啊?”
“到。”安赫点点头。
“这快。”那辰没头没脑地说句。
“好。”那辰点点头。
想到这个人,那辰只觉得阵窒息,下意识地皱皱眉。
尽管他从来不去细想,但提到时候他还是会像是刚从梦里醒过来似猛地阵心悸。
死啊,已经死啊。
他爸爸。
那辰坐在陈医生办公室里,言不发地听着陈医生说话。
老妈这段时间都不太稳定,她割脉方式也很奇特,医院没有这些工具,玻璃都是特制,老妈不得不创造条件z.sha,她咬破自己手腕。
但并不严重,因为咬得不准,而且咬两口之后就被打扫卫生护工发现。
“她很想见你,直说,但觉得她现在精神状态并不合适会客,”陈医生看着那辰,“只能是约你来谈下她情况,聊聊下阶段治疗方案,见面只能再找恰当时间。”
“嗯。”那辰应声,眼睛看着陈医生桌面上书。
“要送你进去?”安赫问。
“不用,”那辰笑笑,打开车门跳下去,把着车门站两秒钟,又回过头,“有预感。”
“什?”安赫看着他。
“算没什
他还没来得及怒吼,没来得及证明……那个人就已经死。
那辰心里阵发空,四周事物都淡下去。
那辰从五院大门里走出来时候,安赫刚在车上补小时瞌睡,有些迷糊地看着走过来那辰,觉得脸色苍白眼神空洞那辰就像是个放风时候翻五院院墙逃出来病人。
“怎样?”安赫没有急着开车,把烟递过去问句,“脸色太难看你。”
“是?”那辰放下遮阳挡,对着镜子看看,接过烟叼着,“没事儿,就妈咬自己两口,但没咬死。”
陈医生说话语速很慢,用他能听得明白话给他解释着治疗方案,他时不时点点头,并没有提出疑问。
从他有记忆时起,妈妈就总是不太开心,他几乎没见过妈妈开怀大笑,他直努力想要逗妈妈开心,可好像从来没有成功过。
这次会想要z.sha,他并不意外,很多年前她就说过,这样活着还有什意思。
是没意思,那辰靠着椅背,目光飘到窗外,那漂亮,温柔,充满幻想女人面对自己这样病情,活着还有什意思。
“你爸爸事,建议还是不告诉她……”陈医生依然是不急不慢地说着,“以她目前状况,这个事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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