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到大门，帮你把出门卡给保安，
怕你没有递卡延长器出不
门。”那辰看着前面，慢吞吞地说。
“哎……”安赫发动车子，“你怎
跟们小区那保安
个德性，有完没完到底！”
“知道，苍蝇拍跟你平时
气质太不协调，年之内估计是完不，”那辰笑着用手在车顶上拍着，“跟李凡商量下，给你弄个苍蝇拍之歌，演出时候会通知你来看，挥动着绿色翼，寻找你呼吸……”
最后两句那辰是随口唱出来，但调子却意外地很好听，安赫忍不住看他眼。
“怎样？”
“明天应该没事，”安赫抽回手，“对你东西忘给你，在外套兜里。”
“嗯？”那辰跳下桌子，到客厅拿他外套，从兜里掏出那个红石头链子，笑笑，“这是自己做。”
“鸡血石？”安赫站起来，客厅里钟敲响，九点半。
“就普通石头，颜色挺好看就捡，打磨刷漆再钻个眼儿，”那辰把链子戴回脖子上，看看时间，“你要回去吗？灰姑娘。”
“是王子殿下，明天开学要早起。”安赫从他手上拿过外套穿上。
：“哈！”
安赫正想把烟掐，被他这猛地声喊惊得差点儿把烟扔杯子里：“干嘛！”
“没什，”那辰站起来，拿颗小西红柿塞到他嘴里，“是发现自己居然喜欢男人然后鼓起勇气面对结果人家就想上个床而已？”
安赫抬起头看看那辰，半天才拍拍手：“总结得真好。”
他不确定那辰知道不知道flipper定义，但他已经不想再继续剥开自己伤疤。
“……谢谢啊。”
小区里挺安静，年后特有那种安静，偶尔传来稀疏鞭炮声，道路两边已经跟雪地溶为体红色纸屑，淡淡飘过硝烟味儿，全都透着嚣闹过后
“你水晶鞋呢？”那辰突然蹲下，抓住他小腿。
“靠，”安赫笑起来，在身上摸会儿，拿出包纸巾扔在地上，“这儿呢。”
“灰姑娘你生活还真是挺艰苦，”那辰捡起纸巾看看乐，“回头给你弄双大点儿。”
那辰没有再留安赫，把他送到地下车库，然后坐在副驾上。
“什意思？”安赫上车，看着他。
“后来还交过男朋友。”那辰坐到他面前桌沿儿上。
“有过个，也分。”安赫咬破小西红柿，嘴里酸甜味道很不错，他从之前沉闷里慢慢回过神来，有种松口气感觉。
“为什？”那辰追句。
安赫看他眼：“没安全感吧？防着男人还得防女人什。”
那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拉过安赫手看看：“还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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