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下来时候,地下室正中多套鼓。
那辰过去围着鼓转圈,这是套DW定制鼓,枫木鼓桶。
“你什时候定?”那辰回过头看着雷波。
“怎样?”雷波靠在楼梯上。
那辰拿起鼓锤敲几下:“好东西。”
那辰跟在雷波身后进屋,进门就闻到很淡男士香水味儿。
他不喜欢香水,从来不用,雷波也从来不用香水。
“还有人在?”他坐到沙发上问句。
“嗯?”雷波愣愣,“昨儿晚上带人回来,也没留什痕迹啊。”
“香味儿,”那辰勾勾嘴角,“礼物呢?”
父母不需要他,他对于他们纯洁神圣爱情来说是多余。
安赫也不需要他,哪怕是他没有走,还是留在安赫家里,也不过就是看着安赫工作而已。
谁都不需要你,哪怕是那个你认为在跟你“谈恋爱”人,也不需要你。
因为你很烦人。
没错就是很烦人,为这样句话都能控制不自己扭头就走人,谁愿意跟你呆在起!
看半天,他站起来拿过手机拨那辰号。
听筒里直响着音乐,但那辰始终没接电话,安赫打三个,都是直响到自动挂机。
“操,爱咋咋地。”安赫把手机扔到边,调整下自己情绪,开始干活。
从安赫家去雷波家挺远,那辰挑条绕远但人少路,把车飚得很快。
风吹透外套和皮肤直冷到身体里去感觉让他觉得舒服。
“去年你说你那套鼓打着不舒服时候就订,”雷波慢慢从楼梯上走下来,
“鼻子挺好使,”雷波挨着他坐到沙发上,凑到他脖子边也闻闻,拉开他外套,“这衣服不是你,昨天在别人家过夜?”
“礼物呢?”那辰转过脸看着他。
“地下室,自己去看,喜欢话会儿给你拉家去。”雷波站起来。
雷波以前据说是学油画,真伪那辰没有考证过,但地下室被雷波改成画室,他没事会呆在里面画几笔。
他画从来不让人看,那辰每次下来,都只看到收拾得很干净间屋子。
雷波住在市郊靠近河边别墅小区,那辰把车停在他家别墅门口时候看到他那辆福特F150,过去把嘴里口香糖按在车窗玻璃上。
走两步,觉得这样挺二逼,他又回过头想把口香糖抠下来。
别墅门开,雷波站在门口:“你干嘛呢?”
“偷车。”那辰往车轮上踢脚。
“想开就拿去,至于,”雷波皱皱眉,“进来。”
他没有生气,但那种深深失望还是让他无法自控。
那辰,谁会需要你?
没人会需要你。
爸爸话像针样扎在心里,下下让人窒息。
是,没谁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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