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时候,屋里牌局终于散,客厅沙发上睡着俩男,李保国在床上打着呼噜,惊天动地。
他洗漱完多秒都没有停留就拎着书包出门。
还没到学校,物流电话就又打过来:“三天,最晚明天,再不拿来要收费啊!”
“你们能帮送上门吗?”蒋丞叹口气。
“能啊,二百送到楼下,”那边说,“上楼话要另外收费哦。”
他叹口气,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什感觉。
其实这个架打得有点儿……乱来,按理说他平时打架也不是这样,跟头猪在泥里撒欢似,感觉更像是自己在发泄。
他并不确定要跟顾飞打成什样,就是想打架,想撕扯,想使劲,想挣脱那种缠在身上看不见摸不着甚至不知道是什束缚。
至于顾飞,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带偏,能单手抡人人,居然也招式全无地满地滚,还掐手心,操!怎没让他那帮跟班儿看见呢!
喂你们老大是条滚地龙!
在牌桌前人,整个人生似乎就剩眼前那平方尺,好奇心和八卦之心都敌不过那来来去去十几张牌。
经过中午短暂围观和议论之后蒋丞就从他们视野里消失,回家出来进去甚至没有人多看他眼,只有李保国说句:“回来啊?们吃盒饭,你想吃点儿什吗?”
“你不用管。”蒋丞说完进屋。
把外套脱下来看看,蹭都是灰,还有两块刮破。
操,他皱皱眉,今天刚买衣服!
蒋丞没说话,他为自己居然开始心疼钱而感到无比欣慰。
“觉得你还是自己来拿,”那边还挺体贴,“这边很多三轮,叫个三轮拉回去也就百块。”
“好,知道。”蒋丞说。
明天是周六,还好。
想想他又觉得
蒋丞低头看看自己手,血已经从纱布下面渗出来。
他翻翻书包,今天在社区医院拿点儿酒精药棉什,还好,没被压碎。
他拆开纱布,有些费劲地用左手把右手冲洗干净,消毒,因为左手不熟练,有几下直戳伤口,疼得他眼泪差点儿下来。
真挺想哭,虽然他直觉得哭是件很没意思事儿,但从放假来这儿到现在这长时间,他时不时就会有压抑得想要哭出来感觉。
总觉得哪天应该专门找个没人地方好好撒着野地哭场,狠狠。
脸上估计也不太好看,他在屋里转两圈发现连块镜子都没有,只得拿出手机试着开下机。
经过主人热身,手机获得温暖,开机成功。
他拿摄像头对着自己脸看看。
脑门儿上有块肿点儿,不严重,下唇有小块破皮,可能是在顾飞外套拉链上磕。
别地方还好,有点儿小擦伤。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