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出去？”顾飞站起来，把旁边
小桌支
起来，“你吃吗？”
“
出去哪儿啊！还能去哪儿！”老妈
脸不痛快，“跟谁出去趟不得害得人家丢半条命啊！不吃！”
“你找个不欠抽不行
？”顾飞说。
“你眼里有不欠抽人吗，你什时候能看到别人身上好！”老妈很不满地说，“这个你不顺眼，那个你不顺眼，你妈守寡你就顺眼是吧！”
“看
“李辉当然认识啊。”顾飞说。
“不是李辉，小儿子，丞丞，”李保国胳膊肘撑到收银台上，“刚认回来，小时候养不起送人……他也在四中，你知道他吧。”
“嗯，好像知道。”顾飞点点头。
李保国嘿嘿笑着：“他学习非常好，跟小辉不样，是个优等生，优等生你知道吧？你们这帮小混蛋都是差生吧？小儿子可是好学生。”
顾飞笑笑：“是。”
顾飞坐在收银台后面，边玩手机边看着在货架前已经转第三圈李保国。李保国没什目标，就那来回转着，时不时往顾飞这边看眼。
李保国不止次偷拿过东西，所以他每次来，顾飞都会直接盯着他，但现在突然来个蒋丞，他就有点儿盯也不是不盯也不是。
李保国不是个小偷，有时候把钱赌没想买东西，他会先赊账，生活在这里主力都是社会底层穷老百姓，赊账这种事儿不少，但李保国赊账时候又总会想办法再偷拿点儿……
“大飞啊，”李保国手往大棉衣兜里放下又抽出来，去冰柜里拿袋鱼丸子走到收银台前，“这个，过两天给你钱？跟上回那些块儿？”
“嗯，行，”顾飞从抽屉里拿个本子出来，找到李保国那页，往上写着，“鱼丸子袋，牛二瓶，大……”
“记上吧？过几天让丞丞拿钱过来给你，”李保国又看看本子，用手指指，“他字肯定比你写得好。”
“……是。”顾飞继续点头。
李保国心情舒畅地出去之后，他低头看看本子上自己字。
别他不敢确定，但蒋丞字……就只能是呵呵呵呵，绝对属于全写对都有可能因为字太丑让老师受到刺激而被扣分那种。
快中午时候，老妈拎着个保温饭盒进来：“做点儿红烧肉。”
“什？没要酒。”李保国有些尴尬地说。
“兜里那瓶，”顾飞看他眼，“李叔，少喝点儿吧，都记不清事儿。”
“哦，哦，”李保国扯着嘴笑几声，拍拍口袋，“是，拿瓶大二……再给拿包长白山吧。”
顾飞回手拿包十块长白山给他，然后也记上。
“字儿写得真好，”李保国凑过来看着，“哎，儿子你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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