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看
他
眼，回手在烟缸里把烟掐，拉开抽屉拿出个本子，边翻边问句：“你自己
钱
？”
“不然呢，”蒋丞说，“他有钱就不用赊吧。”
“他不赌就不用赊，”顾飞把本子递给他，“二百六十八，你对下。”
“不用对。”蒋丞没接本子，直接拿三百块出来给顾飞。
他根本就不想看，李保国这种生活……不，还有他那些牌友，这样生活居然有人就能这直过下去。
大概是没干过这丢人事儿，蒋丞之前“高兴还加利息”气势在看见顾飞那瞬间就逃难似全消失。
顾飞再抬头看到他时候，他感觉自己走路都快顺拐。
太他妈丢人，李保国怎能活得这没有出息……
顾飞没什表情地看着他，直到他过街还是对着顾飞走，顾飞才拿下嘴里烟，问句：“又来买锅。”
“……进去说。”蒋丞看到旁边小药店店员走出来。
叫白捡呢！也是
种啊！”李保国非常愉快地大着嗓门儿，“这小子比李辉强，都没舍得让去跑这趟！”
“你看你笑得这脸，”大妈说，“你可活得好点儿，成天喝成那样，到时这儿子也不理你！”
“呸！这个楼你就属你最不会说话，好好说话能当场死地上！”李保国说。
“那你跟显摆个屁啊，不显摆你不也能当场死地上！”大妈喊起来。
后面话蒋丞没再听下去，他可算知道这邻居成天老有吵架是怎吵起来，就这架式继续下去，打起来都是分分钟事。
“他每个月都赊账，”顾飞给他找钱，手撑着桌子看着他，“你下月也替他给？”
蒋丞看看他，烦躁地把钱胡乱塞回钱包里：“关你鸟蛋事儿。”
“意思是让他自己还，”顾飞说，“他差不多都能还上。”
蒋丞看他眼，都能还上？可李
顾飞转身进店里，他跟在后头也进去。
“嗯？”顾飞回头看着他。
“李保国是不是跟你这儿赊账？”他问。
“嗯，”顾飞点点头，靠在收银台上，“不过不算多，这儿也没什贵东西。”
“多少，”蒋丞拿出钱包，“给你。”
他有些郁闷地靠在楼道外面墙上，烦躁地把帽子扯下来抓抓头发。
经过五分钟思想斗争，他还是咬牙往顾家他家那条街走过去，主要是太冷，等斗争完脸都僵。
其实也没什大不，他就是去给个钱，又不是去赊账，更不是去偷东西……
他要是高兴还能把利息加上呢！
穿过岔路，路口基本就差不多正对着顾飞家店门，他在路口眼就看到顾飞正站在门口，叼着根烟正低头玩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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