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有些吃惊，不光是吃惊蒋丞只听过
次就记下
旋律和歌词，还吃惊他唱歌时声音带着低哑
性感，很好听。
他能体会蒋丞现在整个人都空荡荡感受，虽然他们经历并不相同，但他能体会得到，脚踩不到实地慌乱。
两个人静静站在屋里，很长时间，他能听到耳边蒋丞压抑着，很低，几乎难以觉察哭泣。
“丞哥，”顾飞轻声说，在他腰上轻轻拍拍，“其实
也不太会安慰人，唯安慰过人是二淼……就是想说，你哭话，哭出声来会比较痛快。”
耳边蒋丞有瞬间安静，咳嗽两声之后突然哭出声音。
“那吃完饭去买吧？这儿等不及从网上买。”蒋丞说。
“那得先去买再吃饭，”顾飞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床单什
有个布料市场，有成品卖，被子枕头什都有，不过七八点就关门。”
“行。”蒋丞点点头。
“那……”顾飞指指门，“走？”
蒋丞没说话，又站会儿才走到顾飞跟前儿，胳膊抬搂住他肩，紧紧地搂着。
租房那个楼时，他认真地看看前后左右：“行吧，记住。”
“上去放东西去吃饭吧。”顾飞说。
“嗯。”蒋丞带着他上楼，房东家这个屋子在二楼，很破，不过屋里还行，家具挺全，虽然旧，但是挺干净，起码没有李保国家老鼠和蟑螂。
“感觉还可以。”顾飞站在客厅里看看。
“嗯，”蒋丞把东西放到桌上，“过两天去拉根儿网线，就差不多……对，你知道哪儿有卖床上用品吗？”
那种很不情愿，带着愤怒和无奈还有委屈哭声。
听上去哭得挺尽兴，从开始哭出声，到最后揪着他肩上衣服哭得带上发泄式嘶吼。
“你大爷。”蒋丞带着哭腔说句。
“嗯。”顾飞应
顾飞先是愣愣，然后在他背上轻轻拍两下：“怎？”
“没什，”蒋丞还是紧紧搂着他，“你有没有过那种特别不踏实时候，没着没落，感觉什也抓不着，脚底下也没东西。”
顾飞沉默会儿：“有过。”
“也觉得你应该有过，”蒋丞说，“脚踏空，就要飞起来，向上是迷茫，向下听见你说这世界是空荡荡……”
后面这句蒋丞是唱出来，声音很低。
“床上用品？”顾飞愣愣。
不知道为什，蒋丞说出这四个字时候莫名其妙就想歪，看顾飞这反应，估计也是差不多。
他俩对视眼，顾飞先笑起来：“哦，床上用品啊，知道。”
蒋丞没说话，突然就觉得止不住笑，站窗户旁边就是通狂笑，笑得腮帮子都发酸。
“靠。”顾飞揉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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