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考完去上学
，”蒋丞说，“你还留在这里，是吧。”
“嗯。”顾飞应
声。
“然后呢？”蒋丞看着他。
顾飞轻轻皱皱眉，转过脸看着他：“不知道会怎
样，有些事不是现在就能……”
“什意思？”蒋丞坐起来，“你是不是对异地没什信心？”
“会儿看会儿书，你陪吧，”蒋丞说，“今儿晚上不回去？”
“好。”顾飞翻个身平躺着，把他胳膊往自己身上拉拉。
“你要不要也……看看书？”蒋丞问。
“先抄作业吧。”顾飞笑笑。
“顾飞，”蒋丞沉默很久才轻声问，“你是不是没想考大学？”
“嗯。”蒋丞喝口茶。
“今天二淼做游戏很来劲，陪着玩半天，出身汗。”顾飞笑笑。
就顾飞这样
笑容，就顾飞这小声地跟他说着话时候，蒋丞就会觉得自己是个特别没有立场人，这种时候他就想这盯着顾飞，什都不再想，什都不再操心。
什不爽，什不安，什什什什，全都甩到边。
直到潘智虚拟四爷爷丧事办完，两天假期结束走人，他都没再去想那些让他心烦问题。
笑笑，又抓住他手捏捏。
潘智清清嗓子。
“怎？”顾飞笑，看着他。
“没眼看，”潘智说，“顾淼，们去厨房拿馅饼好不好？”
顾淼捧着杯子看着他。
“不是，”顾飞也
“如果要考，也就本地，”顾飞说，“那几个垃圾学院。”
“是因为顾淼吗？”蒋丞问。
“很多问题，”顾飞把手机放到边，“二淼换环境不可能，不可能不管她就这去别地方上学，她和妈，要不在，会团糟。”
“嗯。”蒋丞点点头，这些其实他很清楚，顾淼连滑板换轮子都不能接受，这些问题顾飞不说，他也都能想到，也能理解，但就还是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对劲，但到底是哪里，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
两个人就这愣着躺着，很长时间都没说话。
把潘智送走之后，他和顾飞回到出租屋里，在床上滚着腻半天，他心里那些不爽不安才慢慢重新复苏。
就像怎也杀不死那些杂草，稍不留意就会重新冒头。
毕竟根儿还在。
顾飞侧躺在枕头上玩着手机，他从身后抱住顾飞：“哎。”
“嗯？”顾飞摸摸他胳膊。
“们去拿馅饼？”潘智趴到桌上，又问遍。
顾淼这回有反应，大概是饿，她站起来，跟着潘智去厨房，走出包厢时候还顺手把门给带上。
顾飞在门关上同时回头在蒋丞脸上亲口。
蒋丞也非常迅速地凑过去在他脖子上咬口。
“咸吧？”顾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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