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哼哼
两声，不知道说什
，然后就又睡着。
蒋丞估计他是在吐槽自己做
“你睡，睡吧，”蒋丞赶紧小声说，“
就是给你量量体温。”
“丞哥。”顾飞含糊不清地叫他
声。
“嗯？”蒋丞边把体温计给他塞好，边应声。
“难受。”顾飞闭着眼哼哼着说句。
声音还是沙哑，语气里带着丝委屈，蒋丞听顿时就有些扛不住，心疼得有些抓心挠肺
，鼻子阵阵发酸。
“实话，”李炎笑，“赶紧回吧。”
李炎这话说得挺恶心，但似乎确是事实，顾飞就是很能忍，无论什事儿都能忍，各种不动声色。
他都能想像顾飞虽然对白粥素面非常不爽，但还是平静地吃掉碗时样子。
于是又阵心疼。
“他家店里有面条吗？”蒋丞问，“就特别高级特别好吃？”
李炎说，“谁知道他还病。”
“那……”蒋丞看着他。
“别管，你赶紧回去伺候着吧，”李炎看看时间，“在这儿盯会儿，晚点儿把门关就行。”
“他妈呢？”蒋丞问。
“来她就带二淼出去买衣服，跟那个小老公块儿。”李炎说。
“知道知道，”蒋丞把被子重新掖好，在他脸上轻轻摸着，“再坚持会儿，拿药，会儿吃点儿东西再把药吃就好。”
“吃什？”顾飞问。
“刚碰到李炎，”蒋丞说，“他说发烧要清淡点儿，白粥或者素面。”
“这个王八蛋，”顾飞小声说，“肯定故意。”
“那你想吃什？给你做？”蒋丞问。
“……等着给你拿，”李炎转身回店里，很快拿个袋子装个筒装面条和几瓶调料出来递给他，“这个，上回煮过，特别顺滑，口感好，还有这些调料，这个鲜那个美你看着搁吧。”
“好。”蒋丞把袋子往车把上挂，蹬着车路飞奔着回出租房。
顾飞还在睡，看样子没有醒过。
他把东西拿进厨房放好，出来拿毛巾又重新过水，放到顾飞脑门儿上。
电子体温计测出来还是38.2度，没有太大变化，他很小心地把被子掀开，想把水银体温计给顾飞夹好，手刚碰到顾飞胳膊，顾飞轻轻哼声：“嗯？”
“哦，”蒋丞点点头，跨上自行车之后又问句，“蒸鸡蛋羹话是……”
“鸡什蛋羹啊，发烧时候别吃高蛋白吧，”李炎打断他话，想想，“要吃东西话就白粥啊，素面条什。”
“那多难吃啊，”蒋丞叹口气，“吃得下去吗？”
“放心吧，他特别能忍，”李炎说，“屎不臭都能吃下去。”
“哎！”蒋丞看着他，很用力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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