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过窗帘垫着，脑袋靠着车窗闭上
眼睛。
车飞快地开着，他和蒋丞
距离
点点地拉开。
来去，两个方向，他陪着蒋丞去他该去地方，现在自己再
两个大老爷们儿，进站口里外对着哭，这场面实在太吸引人。
他不想被人看到这样场景。
从进站到上车到给蒋丞打电话，再到接李炎电话，最后到现在车开，全程他都处于种有几分麻木状态里。
发闷。
不知道自己在想什
。
“……快到
给你电话。”顾飞说。
“嗯。”李炎应声。
顾飞挂掉电话，手机刚放回兜里，车就轻轻地往前移动。
他有些诧异，不知道是广播没有说要开车，还是他没有听到。
只能是没听到。
开始新生活。
“几点到？”李炎问。
“点半吧，”顾飞说，“你开刘帆车吗？”
“嗯，”李炎应声，“他也要去，他开车。”
“那破车挤四个人多难受啊。”顾飞叹口气。
没找到出去路
顾飞电话在秒钟之后打过来：“看来方向感和记路什真跟智商没关系啊？”
“走回进站口。”蒋丞笑着说。
“低头看，”顾飞说，“地上是不是有箭头？”
“啊。”蒋丞低头。
也不知道自己心情是不舍，是难受，还是别什。
闷得空荡荡。
过来时候他左边是蒋丞，现在他往左转头时候看到是胖大叔把鼻子都快遮掉腮帮子。
他只能保持转头往右看着窗外姿势。
窗外景物慢慢加快往后退去速度，盯着近处东西看时间长，会有种眩晕感觉。
他不可能是因为跟李炎打个电话就听不到广播。
他只能是因为脑子里太乱。
会儿别回头看。蒋丞说。
蒋丞不说这句话，他也不会回头，他怕自己回头，他泪腺发达男朋友就会在进站口那边哭出来。
那他可能也会忍不住。
“二淼不占地方，”李炎说，“接你就直接去饭店，跟他们说好。”
“能不能明天？”顾飞看看窗外，站台上已经没有人，只有个乘务员还站在那里。
“不能，”李炎说，“怕不给你打个岔，你熬不过今儿晚上。”
“你当是你呢。”顾飞说。
“太解你，”李炎说，“你无非就是憋着，憋死算求。”
“跟着走吧少年。”顾飞说。
蒋丞低落得发闷情绪因为顾飞这个电话变得松快不少。
之前顾飞不在出租屋过夜时候，他俩也经常打电话，打挺长时间，这会儿他突然有种熟悉感觉，顾飞还在他身边感觉。
他仰起头大大地吸几口气，又甩甩胳膊。
回学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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