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时他闻到
淡淡
柠檬香味，这是顾飞习惯，收拾完屋子之后他会拧点儿
“啊。”蒋丞低头用脑门儿在他肩上蹭蹭。
回到出租房楼下，碰到出来溜达房东大婶，大婶
看他就喊起来：“哎哟状元你回来啊？”
“嗯。”蒋丞笑笑。
“放假吧？”大婶问。
“是，国庆节。”蒋丞点头。
风已经很凉，能穿透身上衣服，在耳边划过时也带着浓浓秋意，但贴在顾飞背上胸口和肚子都是暖。
这种在微寒里暖，很让人享受。
车很快开回钢厂地盘，蒋丞睁开眼睛，看着别说个月没有变化，也许多少年都不会有变化街道有些感慨。
经过顾飞家店门口时候，蒋丞往里扫眼，有些吃惊地看到马尾蓝纸。
“嗯？马尾蓝纸在你家店里啊？”他问。
加块儿天八小时都没有，三天拢块儿还不如
出去拍次照片晒太阳多呢。”
“哎，”蒋丞笑着说，“明天去你们学校看看吧，还没进去过呢。”
“们学校？”顾飞犹豫下，“有什
可看啊，你看完R大人，进去看完会失望。”
“不会，”蒋丞说，“就是想看看你每天走过哪里，会待在哪里。”
“那行吧，”顾飞笑笑，“明天去看看……然后中午去吃馅饼吧，王旭叫好几次，让你回来就过去。”
“挺好挺好，”大婶说，“就是这跑趟挺累吧，过几天又得去学校。”
“还行。”蒋丞说。
走进楼道之后他叹口气，是啊，过几天又得走，这走，就得过年前才能回来。
他都不敢去想这中间有多长时间，几个月？多少天？
不过上楼时候，以前那种熟悉感觉迅速弥漫，他跟在顾飞身后步步往上走时候，仿佛又回到以前每天放学那些日子里。
“现在不是家店，”顾飞说，“是他店，把店盘给他。”
“怎没听你说？”蒋丞愣愣，“多少钱啊？”
“三万。”顾飞说。
“靠？”蒋丞继续愣着，眼前晃过顾飞拎着根铁棒逼着马尾掏出三万钱场景，“顾飞你是不是打他顿啊？”
“强买强卖是真，但是真也没打他，”顾飞说，“这店给他挺好，省得天天还得顾着店里事儿。”
“好，再块儿去看看老徐和老鲁吧。”蒋丞点点头。
“行。”顾飞说。
“王旭现在跟易静块儿复读吗？朋友圈都不怎发。”蒋丞问。
“嗯，易静现在又玩命呢，王旭有没有玩命复习不知道，反正玩命陪着易静是肯定，”顾飞说，“上回见次，人都瘦。”
蒋丞笑笑没再说话，把下巴搁顾飞肩膀上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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