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扯
扯嘴角，没能笑出来。
“找什
？”江予夺微笑着问他。
“内裤。”程恪回答。
“那边儿。”江予夺往自己身后指指。
程恪看过去，看到满墙
胸罩。
“东西太多，”他指指篮子，“你们推车是不是要踩到机关才能出现啊？”
小姑娘笑起来：“车就在门口啊，你从电梯
上来那里，两大排呢。”
“……这样啊。”程恪突然就有些尴尬，瞎吗？居然没看到？
“你用这个吧。”小姑娘把最后件东西拿出来。
“谢谢。”程恪非常感动，赶紧把篮子里东西放进去。
“随便。”程恪转身走。
篮子非常重，程恪拎得手都有点儿酸，但江予夺还在后头看着他，他不能走得太狼狈。
他不是不想弄个推车，他是压根儿就没看到哪里有推车，进超市之后，就只看到货架旁边有篮子，而且只有个。
直到转过两排货架，他才把篮子往地上扔：“操。”
太他妈沉。
给放满？
程恪转过身，走回他面前，看着他：“有纸和笔吗？”
“有。”江予夺说。
“给
用用。”程恪说。
江予夺眯缝下眼睛，从兜里拿出张烟壳纸和支圆珠笔。
江予夺大概是看出他内心愤怒，又补句：“内衣内裤都在块儿，您不是这个都不知道吧？”
“晚安。”程恪说完推着车走。
江予夺转头看会儿，开始有些怀疑自己判断。
虽然从程恪出现到现在，很多细节都解释不通，怎想都觉得有问题，但他又实在没办法把这样个人，跟以前那些人联系到块儿。
如果程
接下去还要买什，他差点都想不起来，又盯着车里东西看遍，才想起来是要买内裤。
内裤在哪儿，他转半天也没看到。
这个超市挺大，无数货架，跟迷宫似，他开始觉得这超市大概是个U形，转会儿又觉得可能是个回字，再转会儿又觉得也许是个凹字，最后他从两个货架之间出来，迎面又碰上江予夺时候……
他觉得这超市应该是他妈操字。
江予夺看到他时候，点儿也不吃惊，看上去非常平静，甚至胳膊还撑着车冲他笑笑。
他往旁边看眼，个穿着超市衣服小姑娘正把辆推车上货往架子上放。
“这些都要放上去吗？”他问。
“是啊。”小姑娘回答。
“这车能让用用吗？”他又问。
“啊？”小姑娘愣愣。
程恪接过去，低头在纸上写三个字，再把纸笔递回给他。
利培酮。
“什？”江予夺问。
“药店能买到，”程恪说，“治精神分裂。”
“操你大爷。”江予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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