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气表在哪儿？”程恪走进厨房，听着江予夺
声音实在有些不对劲，他又问
句，“你是不是病？”
“没病，”江予夺说，“快死，燃气表在灶台旁边，抓紧时间看，会儿
死就没人管你。”
“看到，”程恪看着燃气表，“上面什
字儿？”
“上面放着张卡，把卡插进去看眼
“谁。”江予夺问句。
虽然声音还是那样，但这个语气让程恪能够确认这就是江予夺。
“不好意思打扰你，”程恪估计他是还在睡觉，“你现在方便吗？”
“不方便你挂吗？”江予夺问，嗓子哑得说什都快有点儿听不清。
“……不方便就晚点儿再打。”程恪感觉这动静可能不是没睡醒，像是嗓子发炎。
这个燃气灶在上回江予夺教学之后，他已经能够熟练操作，开阀门，按下旋钮，转动打火，煮个方便面什已经很多次。
但今天，他想煮俩鸡蛋时候，这个破玩意儿却打不着。
他把正确步骤重复七七四十九次，也没能见到蓝色小火苗。
这个新燃气灶，这次确是坏。
虽然他觉得这个结论是正确，但想到江予夺,bao躁状态，就忍不住回头质疑遍自己。
感觉到疼痛，能看到血红。
……
不是真。
江予夺迅速从把自己从梦里拉回来，由于反应快动作敏捷身手矫健，他醒过来时候还能听到自己很低声音：“不是真。”
他瞪大眼睛，在黑暗里缓会儿，才又轻轻骂句：“操。”
“说吧什事儿。”江予夺说。
“就那个……燃气灶，”程恪说，“它又打不着火，之前直用着也没问题，今天突然打不着。”
“砸吧。”江予夺说。
程恪感觉自己大概已经差不多能适应江予夺这种反应，说不定以后还能像陈庆样，说出“江予夺脾气还挺不错”瞎话来。
“气卡没钱吧，”江予夺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又说句，“少爷，你去看下燃气表上字儿。”
在质疑四次之后，他决定坚持自己结论，给房东打个电话，让他找人来维修。
他点下拨号。
拨号音响很长时间，电话才终于接通。
“嗯？”那边传来江予夺声音。
但这个沙哑而又有气无力声音让程恪有些迟疑：“……江予夺？”
感觉自己身上全是汗，衣服都被湿透，他掀开被子往身上摸摸，估计能拧下水来。
他有些烦躁地把衣服脱，再把内裤也脱扔到边。
舒服多。
程恪拿着手机，屏幕上已经点出江予夺电话号码，但他直犹豫着没有拨号。
燃气灶再次打不着火这样事，他实在有些点不下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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