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算是个笑容,但是程恪感觉不到这个笑容里任何跟“笑”有关信息。
从他跟江予夺认识那天开始,江予夺就直这样,他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他没跟江予夺这类人打过交道,街面儿老大,混迹街头,收租打架,他不知道这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喜怒无常,把每个陌生人都当成威胁。
“猜什?”程恪皱皱眉,有些没好气儿地弹弹掉到衣服上盐粒,“他妈猜你是被车撞被人揍吃多自残,要不就是被虐……”
他话没有说完,江予夺突然猛地踢桌子站起来,喝空碗被砸在桌上再摔落到地上,脸色也已经完全阴下去,盯着他,眼神里冷得像是要飞出冰刀来。
“操,你到底!”程恪也火,从小到大除家里人,他还从来没受过这样莫名其妙气,摔碗踹桌子。
而现在,程恪又问出这样话,就像是在暗示,知道你伤不全是打架打出来。
江予夺不愿意怀疑程恪,程恪实在……不像个有什威胁人,他跟程恪在起时候,如果不刻意去考虑各种巧合,他根本想不起来要去提防这个人。
“小伤是。”江予夺说。
程恪忍不住看他胸口眼,小伤是,那背后和胸口上那些怎都不能算是小伤,那样伤如果不是打架来,能是怎来?
“你出过车祸?”程恪问。
程恪放下手里签子,看着他,“你身上那些伤,都是你跟人打架战利品吗?”
江予夺没说话。
他身上有不少伤,大大小小,他自己都没细数过,加上那些已经找不到痕迹,更是数不清。
但从来没有人会像程恪这样问,他那些小兄弟,那些对头,所有人都默认这些疤就是打架打来,毕竟他从到这里那天开始,就是这过。
程恪却问这样句。
他跟着也想站起来,管他妈外面还有没有假老大带假跟班在找他,他现在就想走人。
玩他妈
江予夺看着他,过好会儿突然笑起来,笑半天才拿起碗喝口酒:“靠。”
“算,”程恪说,“不问。”
“你不知道吗?”江予夺问。
“……上哪儿知道去?”程恪说。
“你可以猜啊。”江予夺挑挑嘴角。
江予夺眯缝下眼睛,每次他要完全相信程恪时候,程恪都会有那两个细节让他在意。
今天程恪从他门口走过时候,他就站在窗帘后头,从3号楼跟他路人就在五分钟之前刚刚离开。
程恪无论从哪里抄近路要去那条街,都不需要经过他家门口。
而在那几个人踢翻垃圾桶之前,程恪就已经停下来,也许是已经发现他跟在身后。
接下去就是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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