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在这块儿住两个月,第次知道还有这个地方。
从市场侧面再出来,过街转过路口,他看到个写着他们小区名字大门,但并不是他平时出入那个。
“这是后门?”程恪问。
“东门,”江予夺说,“你平时走那个是南门。”
“哦。”程恪应着。
“报警?”江予夺转过头,“你什时候看到过街面儿上混人报警?”
“你这都受到人身威胁。”程恪说。
“这些伤吗?”江予夺笑笑,“这些算个屁。”
程恪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哪天要伤得动不,”江予夺说,“你帮报警吧。”
“哦个屁啊。”江予夺扫他眼。
程恪无言以对。
走到路口时候,江予夺停停,回头看看,程恪跟着他回过头,眼过去看到只有埋头飞快地在风里走着行人。
“你昨天说……他们,”程恪说,“是怎回事儿?”
“他们跟很多年。”江予夺说。
起衣服遮住半张脸,“你现在只有件厚外套吗!”
“以前,”江予夺说,拉上外套拉链,“不过不是特别怕冷。”
“是?”程恪不知道应该说什。
以前?以到多久以前?那个“不怎好”小时候吗?
江予夺没说话,突然把手伸进他外套兜里,抓着他手握握。
到他楼下时候,江予夺停下:“不上去。”
“好,”程恪说,犹豫下又说句,“谢谢。”
“入乡随俗吧,跟们这些人就别这客气,”江予夺在兜里掏着,“你每次说说谢谢,都不想再说话。”
“也就是习惯性说句。
程恪不知道应该说什。
他有时候觉得江予夺是在抽风,有时候觉得他敏感过头,有时候又觉得他说都是真。
如果都是真,现在似乎都已经牵扯到他自己,报警吗?
报警说什?
走到半,江予夺推他下,带着他拐进条小街,进个看上去很有年头市场,里头全是卖香料,进去就各种神奇气味。
“是什人?”程恪问。
江予夺没有回答。
“你昨天受伤,是他们吗?”程恪又问。
“嗯。”江予夺皱皱眉。
“为什不报警?”程恪继续问。
程恪反应过来之后有瞬间晕,风从背后兜着拍过来时候他踉跄两步,转头瞪着江予夺。
“怎样?”江予夺问。
“什?”程恪还是瞪着他。
“手直在外面都还是暖,”江予夺说时候脸上表情居然有点儿小得意,“你直揣兜里还冰凉呢。”
“……哦!”程恪恍然大悟,尴尬中下意识地提高声音,强调自己恍然大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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