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恪扯着嘴角笑
笑。
“那
走，”江予夺马上拿起外套又犹豫
下，“他们进电梯吗？会不会撞上？你弟认识。”
程恪有些意外，江予夺不是个脸皮薄
人，不会介意面对陌生人，更不会害怕撞见程怿。
他没想到江予夺会这
着急要走。
“……在。”程恪屁股坐到沙发上。
“几楼啊？”老妈又问。
“16楼。”程恪说。
挂掉电话之后，程恪往屋里看圈，如果让老妈看到江予夺，“小恪都被赶出家门居然还有心情找个男人同居”这样结论基本就可以得出来，特别是之前他还说家里没有人。
他不介意被下这样结论，但他不愿意在已经扫地出门之后还被下这样结论。
他烦躁得在客厅里转好几圈。
“出来这久，”程怿说，“妈想看看你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个屁！
老妈是个无论世间沧桑，只管吃斋念佛人，不能说她对家人不关心，她每天念佛全都是在求保佑家人身体健康事业顺利，但老妈是家里所有人包括亲戚里唯对他性向不能接受需要以阿弥陀佛平复心情人，如果不是程怿，老妈绝对不会想到要过来看看他。
“这会儿不方便，”程恪咬咬牙。
耐烦地问。
“想去看看你。”程怿说。
“看25年还没看烦吗？”程恪阵烦躁，“能不这虚伪吗，怎就点儿也不想看到你呢？”
“小恪啊。”那边突然传来个女声。
程恪猛地愣，这是老妈声音。
程恪看着江予夺，今天多这句嘴让江予夺上来坐坐简直是个重大失误，但这会儿让江予夺走人也来不及，以程怿风格，说不定会找个借口让老妈在楼下多等会儿，看到江予夺出来再上前打个招呼。
让江予夺现在出去躲在楼道里，等人进屋再走……这算什事儿？
“怎？”江予夺看着他。
“妈和弟马上上来。”程恪说。
“来看你吗？”江予夺问。
“怎？是……有朋友在吗？”程怿问。
程怿这个停顿非常巧妙，比起先说个“男”再改口要高明得多。
“没有。”程恪想摔手机，“你们这个时间怎在外面，不吃饭吗？”
“妈这星期过午不食。”程怿说。
“车在楼下，”老妈声音再次传来，“小恪啊，你在家里吧？”
“跟妈在块儿呢，开着免提，”程怿说，“妈想看看你。”
“……有什好看？”程恪顿时反应过来为什他声音听着有点儿远。
这瞬间他觉得有种想当场把程怿按在地上踩上几脚愤怒。
程怿知道自己对他会是这样态度，所以开免提让老妈听听。
厉害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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