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江予夺啧
声。
“你刚太没礼貌，”程恪笑着说，“见长辈居然站都不站起来。”
“要只是你妈个人，
肯定站起来，”江予夺摆摆手，“关键不是还有你弟，看着他特别来气，才不站，没躺着就不错。”
程恪没说话，看着他通乐。
“你没事儿吧？”江予夺皱皱眉，“刚还气得跟个傻逼样，这会儿又笑个没完。”
“洗脑？”江予夺看着他。
“对。”程恪点点头。
“懂，”江予夺低下头夹筷子面，像是想说什，但最后也没说，只是又重复遍，“懂。”
“程怿比聪明，”程恪叹口气，“大家看到
永远都是在欺负他。”
“那个叫有心眼儿，”江予夺说，“这个你确比不他，”
程恪看着他。
“还有两双筷子呢，”江予夺说，“洗完就他妈累死你吧？”
程恪没说话，低头开始吃面。
“不知道你们家那些破事儿，反正你再冲发次邪火，”江予夺瞪着他，“保证你这个月都站不起来！”
程恪从方便面里挑点儿肉丁出来看看，放进嘴里慢慢嚼着。
“没，”程恪揉揉鼻子，“就是想笑。”
吃两口面之后他放下筷子，叹口气：“没什胃口，吃不下。”
“……你共就吃三筷子，”江予夺说，“你这胃口也太娘炮，什时候都能吃得下。”
程恪看着他。
“不吃？”江予夺问。
“其实从家里出来，”程恪看着碗里面，“还觉得挺愉快，就想着，以后也不见面，各走各路，帮不家里什，也不需要家里再帮什。”
“嗯。”江予夺应着，端起碗仰头把碗里汤喝光。
程恪看着他放回桌上空碗，有些震惊：“你吃完？两份？”
“刚说快饿疯，”江予夺说，“你妈他们还在这儿时候都想进厨房自己先吃。”
程恪看着他，突然笑起来。
不知道为什，方便面里肉丁丝肉味儿都没有，吃着特别没意思。
“你脾气有点儿好过头，”江予夺边吃边说，“就你弟那样，换十年前就抽得他见就跪着走。”
“从两岁时候开始，”程恪说，“就直听爸妈说，这是你弟弟，你要让着他，他比你小，你让着他点儿，你比他大，为什不能懂事点儿……特别不爱听这些，特别反感，就大他两岁，又不是大他二十岁……不过小时候想不这多，就是烦。”
“嗯。”江予夺应着。
“但是时间长，就会发现，边很反感，边还是照着做，不知道为什，”程恪说，“就跟洗脑样，你懂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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