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夺进
浴室，先拧开凉水洗洗脸。
感觉脑子有些晕，不是没睡醒或者没睡好
那种晕，也不是眩晕发作那种晕。
应该是……
泼
脸凉水之后也没有什
好转，就被冰凉水激得有点儿难受。
江予夺没说话，叹口气，愣会儿之后下床，穿上裤子：“上回
洗漱用牙刷什还在吗？”
“在，放那儿没动呢。”程恪说。
“哦，”江予夺点点头，往卧室门口走过去，“去洗漱。”
“叫两个早点过来吧，”程恪摸过手机，“洗漱完正好送到，齁冷不想出去吃。”
“嗯。”江予夺应声，走出卧室之后突然又转回来，盯着他看。
“睡着觉呢突然感觉有人碰到自己，”江予夺坐到床上，用手抱着头在脑袋上扒拉几下，“你手指头没事儿吧？”
“没事儿。”程恪捏着中指搓搓。
“几点？”江予夺问。
程恪转头看眼床头小闹钟：“十点四十。”
江予夺有些吃惊地转头确定下：“居然睡到现在？”
压在他肘关节上，瞪他半天，才说句：“你干什？”
“松开！”程恪活动下自己中指，“手指要断！”
“抓是手腕。”江予夺还是盯着他。
“你刚才压着手指头！”程恪皱着眉。
“为什会压着你手指头，”江予夺转头看眼自己睡那半边，“也没睡过界啊。”
“干嘛？”程恪被他盯得有点儿发怵。
“你是不是半夜偷偷摸来着？”江予夺拧着眉问句。
“……”程恪此时此刻尴尬值大概能直冲云霄，本来以为已经糊弄过去，没想到江予夺又拐回去，他简直有些恼羞成怒，“你他妈是漂亮小可爱吗？半夜困得要死还有工夫摸你？”
江予夺还是拧着眉，过会儿才啧声转身走开。
“……操。”程恪小声骂句，抱着被子倒在床上，这也太丢人。
“你五点才睡，”程恪说，“睡到现在也就不到六个小时。”
“平时不论几点睡，差不多都七点醒。”江予夺说。
“你昨天那不叫睡，”程恪坐起来，甩甩手，“你那叫晕倒，好听点儿叫昏睡。”
江予夺笑笑，又低头看看自己腿，半天才抬头：“你脱裤子？”
“嗯，”程恪看看他腿，“唰就扒下来。”
程恪非常尴尬地沉默着。
“你手为什在被子里。”江予夺转回头继续盯着他。
“哪儿知道？”程恪说，“习惯个人睡，手想放哪儿就放哪儿，想往哪儿伸就往哪儿伸。”
江予夺叹口气，松开他：“瞌睡都让你吓没。”
“吓着你？”程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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