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也不知道该说什。
他是个得过且过人,旦危险和麻烦过去,他就不会再去纠结为什,怎办,怎会,他长这大,很多时候就是这糊里糊涂地混过去。
可现在,跟江予夺这挤在车里,疲惫而放松地坐着时候,他却怎也没有办法再得过且过。
“程恪。”江予夺叫他声。
“嗯?”程恪转过头。
“嗯。”江予夺点点头。
能点头,应该是不晕,程恪拿瓶水,拧开递给他。
江予夺仰着头灌下去大半瓶,然后抹抹嘴,转过头冲他笑笑。
程恪也笑笑。
江予夺这个笑容让他非常不是滋味儿。
这夜过得很快。
江予夺说,时间越打发过得越慢。
忽略掉时间本身,时间就过得很快。
江予夺在身边轻轻动下时候,程恪看眼时间,已经四点多。
“怎样?”程恪问。
“还能当你是朋友吗?”江予夺问。
程恪觉得自己呼吸都顿顿。
“们是朋友。”他说。
江予夺像是松口气,笑笑又问句:“那你还要搬走吗?”
程恪沉默会儿,看着江予夺轻声说:“如果他们……就是,跟着你那些人,如果他们,知道们没有走得很近,或者……不来往,你是不是就……就不用再担心……不安全?”
“你饿吗?”江予夺问。
“不饿。”程恪说。
“困吗?”江予夺又问。
“没感觉,应该是不困。”程恪说。
“哦。”江予夺点点头,抱着被子,似乎是不知道该说什。
出声时候把自己都吓跳,声音像是从糊满沙粒石缝里挤出来样,干涩得都带着哨声。
“你怎?”江予夺转过头,“像尖叫鸡。”
“放你屁,”程恪说,声音还是吹着哨,“还晕吗?”
“好多,”江予夺慢慢坐起来,抱着被子,“不想吐。”
“喝水吗?”程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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